感知莫名。
阿曈正被凉舒服,阵清风吹过,宗朔盔下发丝便被吹纷乱,缕缕轻轻拂在少年莹润脸颊上。
盔甲冷硬,但
阿曈抬眼瞄瞄马背上那人喜怒不形于色臭脸,也不知道他到底生不生气,于是试探着问句,“那个,对嘛?”
宗朔半张脸都隐在红缨帅盔之下,少年只见他点点头,便松口气。倒不是怕他,只是自己好心没办错事就行,“人”规矩那样多,自己要学可不少。
宗朔其实很领阿曈情,这封信是定会到他手上,可也分怎到。如今是半路直接截获,若阿曈没出来遛弯,那就是昭城城门口血溅三尺,平白死上些百姓,这罪名,便要他这个“月氏”来担。
阿曈拍拍乌骓大马脸,转身就要进林子找犬群。却忽听马背上这个直没说话人,开嗓。
“上马。”
宗朔带着小队勒马到,那在地上尚且挣扎大汉便不动,他恭敬又带着胆怯,连忙跪下来,呈上被阿曈扯开另半信,而后那只被狗咬到出血右手抵到胸前,大汉低下头,说着草原上克烈语。
“尊敬月氏,主齐格信件已带到,乃蛮部诚心可见。只待月氏降临。”
阿曈听着这种语言,就本能歪歪头,卟楞着小脑袋仔细分辨。
“还请月氏放等回乃蛮。”
阿曈听到这,登时眼睛竖,也不管宗朔同不同意,直接开骂,“你们快和起揍他!他们抓大堆手无寸铁无辜人,用马拖着走,还笑着割人脑袋!”
“啊?上什马。”而后乌骓又蹭他,阿曈才反应过来,挠挠头。他本打算跑回去,但想自己要是先到,城官们就得开两遍城门,怪费事儿。
昭城汇聚中原不少能工巧匠,研制十几年,才有这固若金汤城池。城门机扩很复杂,门身又是精铁所著,攻城车是万万攻不进来。就是来回开时候麻烦些。
阿曈看看宗朔,男人猩红帅袍随风猎猎作响,遮住少年清澈眼睛。
而在他晃神功夫,便已然脚下轻,叫宗朔扯着胳膊把拎上马背。阿曈还没坐稳,乌骓便呼啸着飞驰起来。于是他只好伸手抱住眼前这人冰冷甲胄。
如今近夏,夜里也热风滚滚,阿曈贪凉,上身便逐渐紧紧贴在宗朔背后。没会儿,宗朔只觉得,背后凉甲都被焐热,仿佛正紧贴着少年体温般,像个小火炉。
那大汉能听懂汉语,闻言身上抖,心里直叫倒霉。齐格首领叫他们绑堆中原人,直奔到昭城城下,当着所有人面,砍他们脑袋,就说这是给草原最后位月氏贺礼。而后便可策马扬长而去。
而如今不仅“贺礼”全都被放跑,他们这行人怕是也要折在这!
宗朔直没言语,只是眼睛看着那封信上汉字,直接朝身后挥手,营卫队迅速下马,将这些浑身咬伤蛮人绑个严实,营卫们几个人对视,便也把这些人拖在马后,还施彼身罢。
阿曈解气,叉着腰跟在绑人营卫身后,伺机又踹那几个蛮人脚。
他正好心情拍着那个营卫肩膀,就觉得耳边有只毛茸茸大脸在蹭他,转头看,是乌骓走到他身边,蹭脸贴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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