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宗朔便没出去,反而走到深水处,任由凉溪没过胸膛,等他舒口气转头时,却发现阿曈早就不见。没等他喊人,宗朔就觉身后水流动,他下意识猛然回身!
就见,少年忽然从清澈溪水中脱身而出,光`裸着身躯匀称柔韧,肌肤光洁,此刻泛着涟涟水渍,被阳光照,晶莹剔透,是纯粹渴望。
但纯粹是自己,渴望是别人。
阿曈看宗朔看着自己不动,便抬手去男人眼前晃晃,“宗朔,好凉快啊,是不是!”
忽儿扎合则习以为常把只生羊腿扔给刑武,叫他穿上刚削好木签子,大惊小怪什,他们草原儿女,幕天席地办事都有,尊主这还知道避人呢,在中原呆过就是含蓄。
而阿曈被男人扯着裤子往上游走,少年心情好,拉着宗朔手臂,还哼着小调,等到上游,就见是处小石潭,源头是小座矮石山裂缝,再往里,便看不见,应是处地下河流经地表。
宗朔将人带到这,终于松开手,叫少年随便脱,而后转身要往林边去守着。
却不料手臂处阵巨力传来,他心里原本就有些想法,所以精力分散没防备,这下,便叫阿曈给拽进河里。
宗朔躯体瞬间反应,利落翻身入河。
最后,大将军还是没犟得过这个烂漫山野中长大小灵秀。
盖因为宗朔往上拽阿曈裤子,收回手后,少年就噘着嘴自己往下扯,两人无声拉锯之间,裤腰松紧布都快拽松。为叫阿曈今后裤子不总掉裤`裆,宗朔叹口气妥协。
“到上游去洗。”大将军想,那边好歹没人。
阿曈却看着在小溪边收拾山羊,并取水煮羊肉汤胖墩墩大汉,他拉着长音“啊?”声。
随后更是踩着石块踮着脚,贴近宗朔有些汗湿鬓边说话。
少年则哈哈哈大笑,非常开心,“你也洗洗吧,身上香味儿都快闻不见!”
男人身上直是冷香冷香,如今好几天不洗澡,阿曈都分辨出那种雄性气味。于是这路他总贴在宗朔身上蹭,本性令他想要标记这处“地点”。
但他越蹭,那气味就越浓郁,叫他忍不住要贴着男人厮磨。
地下泉水颇为寒凉,在草原旱热时节里,这很难得。宗朔浑身湿透,衣袍湿漉漉紧贴着身躯,勾勒出平日在衣襟之下,男人雄浑躯体。
他立在水中,用手抹过溅满脸溪水,随手甩甩。有些舒服,他自幼喜洁,像这久都不洗换,还是上次在他年幼逃亡时候。
“叫他们吃咱俩洗澡水哦!不,不好吧。”
宗朔“啧”声,真不知该从何反驳,是谁跟你“咱俩”,要洗自己洗!二是,二是他说也对……
阿曈只见男人黑着脸,朝拿着只小锅生火人用克烈语吩咐句,“快取水,会儿上游要洗澡。”
阿曈则看着大汉手里那只小铁锅稀奇,那人都背路,阿曈却才察觉竟还是个锅,他只以为是铁帽子来着。做饭胖墩墩连忙称是,“尊主你们洗,不碍事!”
看着宗朔拽着阿曈裤子往上游走,刑武脸嘿嘿嘿怪笑,转头朝忽儿扎合问,“诶?殿下他刚才说什意思。”克烈语他也听不懂,但男人直觉告诉他,有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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