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阿曈睁眼,就见到漫天繁星之下,宗朔那张依旧丰神俊朗面目,他心中既甜蜜又满足,没有什比男人能好好在他身边更叫他安心事情,这是失而复得,阿曈缓口气,又眯着眼去搂男人脖颈,去寻男人惯抿着唇。
阿曈撅着嘴儿,宗朔下意识就去亲,亲着亲着,两人就笑起来,阿曈跨坐在宗朔腰上,双手捧着宗朔脸颊,左左右右来回看,看真是无恙,便又去亲,从男人眉目又亲到嘴唇上,亲“啵啵”直响。然后就笑嘻嘻“啊呜”口,张着大嘴咬住宗朔嘴唇。
狼族总是要这样相互轻咬慢啃来表达爱意,阿曈下意识如此,只是在想往宗朔身上下口时候,就见这男人已经被他咬不轻,肩膀与脖颈上都是牙印,甚至好几处在犬牙牙印那处,都见血。
阿曈又心疼,低头“啾啾”亲几口,然后伸爪子揉,只是伸手,就见手上指甲都是冒出来,再往宗朔身上看,那伟岸脊背上都是自己爪印。
少年尾巴耷拉下来,决意下回可要轻些,只是,想,这轻轻重重,他实在也说不算,叫这人停他又不听,不过,到关键处,自己也是过于孟浪求索,才有这般光景。
洁净潭水在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,晶莹剔透映着渐渐从水中央走向岸边男人。
在这片无人踏足天地间,两人未着寸缕,这是人最本真模样,坦然而赤诚。
宗朔早已经清醒,他浑身滴着水,把被自己鞭挞浑身无力阿曈抱上岸边,赤足踩在冰凌凌草地与雪茬中,脚步稳健,潭水顺着健壮双腿,滴落在地上。
还是没控制住自己,宗朔暗想。
长久以来爱欲与执念在生死之间陡然迸发,他状若疯魔,就像是只不知餍足兽。他是愿意用世上最温柔爱意来呵护怀中这个少年,如今阴差阳错,叫人惭愧。
宗朔直擎着怀中人,而后仰着头,细细密密看着他。苍穹上挂着星河,冷潭中映着星河,他爱人就在星辰北斗之间,被璀璨映衬着。是他万世千劫中身披灿光神明,无所不能。
两个人不用只言片语,便能从对方眸中看到汹涌缠绵深情与爱欲。
宗朔伸手,撩开阿曈额间已然半干湿发,拇指轻蹭那枚额间金纹,它早已变化纹路。在水潭中时,已然清醒自己,就在两人激越汹涌冲破最后道阻碍时,见阿曈额间有光,他抑制不住自己,上前吻住阿曈眉间。
这道金纹,这个人,都为自己绽开,
但是,也极为沉湎。
庄重、朦胧、汹涌、吞噬,叫他欲壑难填,叫他视死如归。
此爱如藤,绵绵缠绕,密密难分。他们在这片圣山水底,交缠纠葛,自此,互为半身。
两人身躯都滚热,丝毫不惧怕周围寒冷,但宗朔还是用宽厚胸膛抱紧阿曈,倚在岸边石台侧。
乌骓看着两人都安全出水,放松跺跺脚,只是,马还是不理解,怎两个人出进之间,昏迷反倒换个人,先是他那多灾多难主人,后是他那东山小霸王“叔叔”。但见阿曈马上醒过来,大黑马便也不上前,往远走去找草吃。它这些天也很艰难,这时候也该歇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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