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骓马蹄平稳,阿曈路好眠。
宗朔则策马扬鞭,追上前方众人。因为这路线已然走过次,回程便显得轻松许多,忽儿扎合等人是在草原长大,走过次路,心里便记得,即便是重重叠叠山梁,也不曾走错。
出圣山地界,越往草原走,天气便越热,他们从数九寒冬,再次进入炎炎夏秋交替之间。倒是草木愈来愈旺盛,又碰见不少相识动物,他们已然适应新居住地,生活很好,阿曈很欣慰。
只是赶路多日,众人干粮早就已经吃完,路或是小动物们会送阿曈些自己收藏干果,或是打猎来吃,好在他们狩猎技艺高超,尤其还有个天生精于此道阿曈,所以他们不但没饿着,反而食物充足时候,阿贺该还晒好些肉干存着。
渐渐走到熟悉河岸,他们曾在此处挥洒汗水,与众辛劳勤恳孛其特女人相遇,她们热情又昂扬,在艰苦生活中,依旧满怀希望与热忱。
最后弄得阿曈自己也身上直软。他生气自己太不争气!但看着宗朔俊脸,还是“哼”声,就撅着嘴儿去亲人家。
阿曈倒是不在意周围有人,宗朔到是有些不好意思,总不好叫属下看见自己和阿曈在马背上亲嘴儿,这对阿曈不好,显得不尊重。
宗朔抱着阿曈颠颠,蹭蹭他额角,就把人抱到身后去,“等回京,带去见大师傅。”
阿曈扒着宗朔肩膀侧脸问,“大师傅?是谁呀。”
“从小教养高僧。”只能转而又说,“小时候,你救之后,就是大师傅从山上接下来。”
阿曈想和她们打个招呼再走,就连马背上诺海,也伸头张望,他觉得,那个背着破弓男孩子定会藏在石脊后边,埋伏在必经之路上,等着吓唬众人番。
但他们兴冲冲来,却并没有遇到守卫家园那个小子,诺海失望。直到河岸近前,往半山腰寨子望去,众人俨然已经透骨酸心。
往日整洁寨子早就被踏破,到处是破毡布碎石,狼藉片,焦痕遍地。
最重要是,没有人,这里,个人都没有。宗朔凝眸,众人戒备,就在此时,前方碎石后边发出轻微磕碰声,忽儿扎合提着弯刀大喝。
“谁!出来,否则格杀!”
阿曈恍悟点头,他小时候隐约记得,阿塔与阿纳说起,有人到处寻找被他们救上山少年,最后找到他们救人那处山脚,阿塔还暗中查看番,见是个和尚,看着挺面善,确实是来救人,这才在半夜把人偷偷送到和尚篝火边。
阿曈想起小时候宗朔样子,虽然白净俊美,但却伤痕累累,如今,少年侧脸瞧着宗朔,他肤色变得棕深,身上筋骨也更强健,切都不同,只有身上那股香气,氤氤氲氲,似曾相识。
“后来,后来,你还好吗?”阿曈想着少年时宗朔艰难,他想解这个人过去,分担这个人现在,至于未来,未来话,他自然要粘在宗朔身边。
宗朔只笑,他有些释然,“还好,等歇着时候和你讲,眼下睡会儿吧。”
阿曈“嗯”声,打个哈欠,挂在宗朔衡阔脊背上,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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