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境里场景变幻,时光如梭。
“可以尝试连续多日口服。”
西尔芙将种药剂放在桌上,发出轻轻声响。
“这是基地研究第三代镇定剂失败产出,不会削弱晶骨威力,也能起到和镇定剂等同作用。”
莱安眼角跳跳:“……这也叫‘失败产出’?”
西尔芙闭眼长叹,似乎已经意识到劝不动。
“至少,”她苦涩道,“您不能太贪得无厌吧。”
“是选择做这个帝国主宰者与肩负者,做人类反击晶巢最强武器……还是选择爱你想爱人,请您选个。”
“意思是,死在晶巢这个计划太荒谬。如果您真下定决心,可以选择安乐方式。提炼晶粒子事,黑鲨基地不是不能——”
那位少年储君闻言就又笑,异星禽鸟在远处啼鸣,窗畔浩荡黄昏正将他影子拉长。
莱安:“他说这是未尽征程。”
西尔芙:“纵使征程尽头是死亡吗?”
“假若死亡尽头是重逢呢?”
莱安以反问回应反问。
“不定是重逢,”西尔芙道,“您说是要让小阁下自行选择。”
他又做梦。
就像以往每次梦境。
亡者扰乱生者,不予他清净。
但这次又有所不同。以往他只能梦到幻影般莱安,这次却以旁观视角,看到十分清晰场景。
他看到欧米伽异星彤云映在黑鲨基地窗玻璃上。他看到摘下头罩基地首领,也是西尔芙皇太后。
西尔芙解释:“副作用过大无法普及,只能给找死人使用。”
莱安舒缓眉头,打开它慢慢地喝。
西尔芙说道:“会把白鸟远征时用过对晶巢武器安置在金
他身上有皇室自幼培养出高雅气息,这是与原身那位开国大帝,以及后来第二个基体有着细微区别地方。
“不。”
莱安笑着说:“贪得无厌,不选。”
随后他重复刚刚话,“告诉,这具身体还能做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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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留在帝国,平凡但也安乐地度过生;还是斩断后路,踏上充满苦痛与艰辛星海之途。
但这其实不叫选择,选择应该有两条路摆在眼前供人挑选方向,姜见明面前分明只有第条路。
除非他愿意自己走出条新路,同样是“几乎是不可能实现”、“太离奇”、“从没有过先例”。
“殿下,”西尔芙无可奈何,“您真要为赌个虚无缥缈可能性,要用自己性命去做件更虚无缥缈事吗?”
莱安:“是,决定。最终无论是什结果,都接受。”
“小殿下,凯奥斯……不知道你原身意识给你留下什信息,但你要知道。”
老妇人神色复杂而沉肃:“‘他’现在精神状态很有可能是不正常,‘他’八成已经疯,把‘他’意识唤醒是仓皇下错误,你不必听那些胡说八道。”
对面,少年储君身着礼服,外披真红厚袍。他露出美丽笑容,嗓音却坚冷如冰刀:“那,也疯。”
他将手掌轻轻抵在自己心口,“首领,请告诉,这具身体还能做什。”
“他想法几乎是不可能实现,那太离奇,从没有过先例。”西尔芙摇头,“不理解这个人怎能这样狂妄自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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