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神色复杂地看着宁亦珩,说:“小宁,咱爷俩干瓶?”
宁亦珩点点头。
俩人中间隔着,视线交锋数次,最后果断地地双双对饮。
老板把啤酒饮而尽,甚至喝下去速度比爸还要快点。
然后他就头扎在饭桌上。
爸妈任性给穿女装后,同村小男孩过家家时非嚷嚷要做他“老婆”,还要逼模仿大人亲嘴睡觉,虽然当时欺负男孩被妈拖鞋扇走,但还是给年幼造成不小震撼。
爸沉湎于对愧疚中,解释话句没听,就自顾自地说:“没事儿,你长成啥样都是儿子,你妈都适应,你爹努努力也能接受得。”
“他家要是不让你上桌吃饭,咱就回咱家,换个男也行,咱们不受这气。”
茫然无措:“这都什跟什,妈适应什啊?”
爸没有回答问题,他揉揉手掌,便拿起桌上啤酒,拉开易拉罐,往碗里倒半瓶。
……
妈冷笑声,说:“就问问,你也有意见?”
“那当然——”爸气势汹汹地戳戳肩膀,又气势汹汹地坐回原位,“当然没有。”
爸人怂气势不能输,风波过后话题又回到身上,他抱着手腕,说:“程淮宿,对你……额,对象,很不满意。”
还没从爸光速跪滑行径中回过神来,就被他问得愣,说:“对象?啊?什时候有对象……”
爸红着眼圈,郑重地向宁亦珩拱拱酒瓶。
突然想到个很严重问题。
发现问题后反应非常快,赶忙给沾酒就醉宁亦珩找补:“爸,老板他酒精过……”
但已经晚,宁亦珩面不改色地接过爸手里酒瓶,也股脑地往自己脸前瓷碗里倒。
算是明白,他是真对自己酒量没数。
爸说这事儿又是愁容满面,说:“秀秀,是觉得,咱们找对象年龄、家境、地域什都不是问题,但是无论如何,这个性别……你爸爸实在是心里有点难受。”???
认为能够理解爸爸也开始说这种不着边际话,心里惊,赶紧解释说:“不是,爸,您误会,真不喜欢男人啊。”
“这也怪们,和你妈当年就是想要个小闺女,生你以后为不浪费买那些小裙子小衣裳,愣是让你穿裙子穿到幼儿园,都怪们,要不也不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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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合时宜地回忆起小时候被女装支配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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