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臻心中动,不怀好意地勾起抹笑:「难道皇上想要大白天就……」
话没说完,毓臻就住口,见凤殇
那日之後,两人没有多说什麽,只是相处时便自然而然地多分亲密。凤殇对他自是百般好,他也放软态度,偶尔亲近番,也能做得到。两人都是男子,话也不必说白,各自心里明白就足够。有些事情,两人也是有默契地不再说起,譬如怜更。
直到今日,两人争执起来,毓臻才不留神说出口,抬眼,果然看到凤殇眼中已经布上寒意。
隐约有点理亏,毓臻顿顿,软下声来:「瑾,已经没什麽大碍,留在这里,只会让人说闲话。何况,你现在每天守著,把奏折都搬来,看著都替你累。倒不如让回去休养好,再来陪你。」
在他叫出第声时,凤殇眼神就软下来,听他说那麽几句,似乎就有点妥协,毓臻紧接著劝,「既然肯与你好,就不会反悔,以後日子还长著呢。」
凤殇脸上微窘,半晌才闷闷地道:「行行,你不就是想回去麽。回去可以,不过不能急在这、两天,再留两日,後天让人送你回去吧。」
到凤殇明显震,顿顿,才匆匆推门而出。
毓臻心里疑惑,暗自念著等凤殇回来问个明白。只是折腾这麽阵,他身上高热未退,也渐有点疲累,听著外头断断续续吵闹声,便慢慢地沈入梦乡。
不只那天为毓臻罢早朝,自那之後十几天,虽然早朝依旧,下早朝,凤殇也是寸步不离地守著毓臻。
毓臻病本来就是打出来,皮外伤没几天就愈合,高热自然也退下来,只是平日健康人难得病上次,病是好,身体还有点虚,被凤殇看著又躺几天,等到能下床,就想要回自己王府去。
「不行!你病才刚好,伤还没痊愈,怎麽能现在回去。外面那些庸医,哪里比得上宫里御医,要是再病起来怎麽办?」凤殇想也没想便口拒绝。
毓臻也知道他已经让大步,满是答应,笑著便凑过去在凤殇额上轻轻印吻,惹得凤殇连手里笔都掉。
「原来皇上这麽容易脸红啊!」毓臻故意大声嚷嚷。
「毓臻!」凤殇叫出来,脸上阵红阵黑,小兽般瞪著毓臻,就差没口咬过去。
毓臻哈哈笑出声,拍拍他头:「乖,乖。」
凤殇手足无措地任他拍著,半晌才呐呐道:「现在没人。」
「只是小伤,你要是不放心,让御医开点药,带回去让人照著方子料理就行。」相处几日,毓臻对凤殇解也多几分,知道强行为之只会更糟糕,只好耐著性子跟他理论。
「不行!等伤好再回去。」凤殇没有丝毫转圜余地。
毓臻有点生气:「怎麽不行?宫里跟府里,能有多大差别?何况不过是个臣子,让个外臣留在你宫里成何体统?再过几日,只怕你都要被口水淹!」
「谁敢多说句,就拔他舌头!」凤殇冷声道,「你就安心留下来,等伤全好再回去吧。宫里人细心,你府里那些人,哪会照顾病人!」
「别忘怜儿这麽多年都是在府里过!」气恼之下,毓臻脱口便道。话出口,他就有点後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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