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容让毓臻阵炫目,半晌才敛住心神,笑笑,伸手搂住凤殇腰,心里却莫名地掠过抹不适。
像是欣喜,又像是嫌恶,还有更多说不出情绪,或欢喜,或失落,意外陌生。
又是个月过去,天气正是盛夏最热,若要说朝中有什麽比盛夏更火热,那必定是新科状元。
新朝恩科在原有乡试、会试、殿试之外,还加上专门针对凤临而设预试,到最後皇帝有意点为新科状元,却还是个地地道道凤临人。
新科状元即便是照例封为翰林院修撰,也只是从六品小官,连早朝资格都没有,偏偏这准状元还没受封,就连著三天被皇帝四次召见,红众人眼,也让朝中渐渐出现反对声音。
哪怕他会毫不留情地问「你把小柳怎麽样」,哪怕他依旧顾忌著两人身分,哪怕在两人交缠时他依旧会叫出哥哥名字,那又怎麽样?在这个人怀里,是自己。
可是,心里失落,又该何以命名?
激情过後,两人瘫软在床上,低促喘息声交织。
好阵,毓臻才撑起身来,凑到凤殇面前,看著凤殇失神双目,迟疑下,终於轻轻在他额上印下吻:「对不起。」
凤殇眼中凝住缕光,半晌又散去,低笑声:「什麽?」
,不怕痛……你快,快点……」绝色容颜上,是抹不去媚。
毓臻心中躁动,身上反应也渐激烈,终於按捺不住,抽出指头,将凤殇双脚高高抬起,半跪在他大腿之间,挺身而入。
「啊唔……」凤殇哼声,随即咬住唇,半晌才松开来,不住地低喘著。
「痛?」见他那模样,毓臻咬牙按捺著冲到底欲望,控制著速度缓慢地推进,边细碎地吻著身下人,想要安抚他。
凤殇只是摇头,慢慢扭动著身体迎上去。那样主动,让毓臻不禁加快速度,凤殇似是极难受,却始终没有哼出声来。
「皇上,臣等以为,新朝恩科,凤临流火在预试中成绩仅仅合格,这次选其为状元,恐有後患。」
凤殇看著殿下三人,太保,东阁大学士,都察院右都御史,不是功
「刚才……」虽然只是个字便收住,他还是能感觉到凤殇在那瞬间变化。
凤殇笑著合上眼,微翻身靠入毓臻怀里,听著那规律心跳声,半晌才轻声道:「没关系,你忘不哥哥也没关系,把当成哥哥替身也没关系。只要你记著,在你面前人只能是,在你怀里人也只能是,永远都不会是哥哥。」
顿顿,宛如起誓,「可以等。」
那麽轻几句话,却让毓臻心中钝钝地发痛,下意识问:「值得麽?」
凤殇抬眼看著他,浅淡地笑开:「你值得。」
像是死死地压抑著,疼痛,和比疼痛更深东西。
没顶快感逐渐将两人理智吞灭,凤殇才慢慢地低声呻吟出来,那声声,宛如叹息,更让毓臻无法控制地沈溺下去。
「怜……」
凤殇全身僵,身下疼痛因为身体紧绷而加剧,他咬咬唇,又慢慢放松下来,死死地搂住毓臻脖子,将头埋在他肩窝里,感受著身下次次冲击,合眼而笑。
已经在这个人怀里,他愿意抱自己,愿意接受自己,还有什麽不满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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