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皇上,既然众位大人并不是因为流火是凤临人士而见弃,那必定是经过多番考虑才提出。天下广大,并非只有流火个人才,相比选个让人见疑人,换个既让人信任,又有能力不是更好麽?
「只是皇上私下与流火交谈,臣等却不知晓,所以臣以为,若流火有让皇上信服理由,皇上自可选他,若是没有,不妨另选贤能。」
凤殇本以为毓臻会帮自己,哪知道几句下来,毓臻分明是既不打算帮殿下那三人,也不打算帮自己,只是两面整理番,便敷衍过去。
他自小便受君王教育,所思所想难免将人揣度得功利,加上这个多月来跟毓臻虽然是亲密许多,毓臻却还是处处顾忌,这时毓臻两边讨好,在他看来,却已经是毓臻偏向反对方,只是有所顾忌,不愿殿上拂逆自己而已。
如此想著,他心中难免气闷,脸上却没有表示出来,淡淡笑:「既然如此,这事就再耽搁天,朕自去再问问流火。众卿要反对,也不妨再搜集理据,好让朕信服。」
左丞相迟疑阵,终於低头退回去。
凤殇满意笑,见殿下那三人似乎还要纠缠,便提声道:「朕想听听其它各位卿家意见。」
殿下三人相顾不动,其它众人也自然不敢随便出班,时间,大殿安静下来,不会,就有人往旁毓臻看去。
平日这种时候,要麽无人出班,要麽静王表下态,事情便可有个解。
凤殇看著那些人小动作,也忍不住暗自偷笑,边有意无意地向毓臻看去。
臣便是重臣,如此出班,分明是要逼他收回决定。
两个月前他才当殿杖罚毓臻和刘喜,这三人还敢如此,看来是志在必得。
凤殇自然明白朝中那些人眼红,尤其是最初辅助自己那干人,边是把自己推上帝位,边是压制著不让自己建立亲信,想要将皇帝控於掌中意图如此明显,他又怎麽能轻易如他们愿?
「三位爱卿是认为,流火才华不及其它人,还是说,只因他是凤临人,便不能够成为状元?」
凤殇似笑非笑地扫视殿下三人,「凤临预试是朝议通过考试,哪怕流火成绩仅仅合格,就表示他也有资格与其它人争高下。
听到凤殇似乎有点松口意思,
毓臻没有响应凤殇目光,只是沈默半晌,走出来:「臣有言。」
凤殇看著他,目如璃火:「说。」
「几位大人认为流火不宜选为状元,那麽如果今日,这选为状元人不是流火,而是个预试成绩极好凤临学子,几位大人又如何认为呢?」
「那当以学识定论。」
凤殇微微笑看著毓臻,等著他说下去。
「预试只是为防范凤临还有不服人在,不是为选拔人才。流火既然通过,那麽他预试成绩不应该成为最後考虑项目。」
「皇上,臣也认为,流火不适合。」又人出班,却是当初反对预试颜左丞相。
「预试既是为安全而设,难保有人侥幸,在应答时恰好过要求。何况在恩科掌事处,流火身世报备不详,实在可疑,请皇上明断。」
「这事朕已经私下问过流火,他有他苦衷。」
凤殇仅句话,就把左丞相理由推翻,偏袒流火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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