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鸟,也就是凤凰,不死鸟之民……毓臻不禁皱眉:「你是凤临遗民?」
「不愧是三爷。小不才,替主上问三爷几句话。」
「什麽话?」
那人深深地看毓臻眼,笑著凑前步,声音更低:「三爷是人中龙凤,皇位本该是三爷之物,最後却偏被自己养十年人背叛,落得今天这个地步。第句,问三爷可甘心?
「定城役,珞王以身受箭,人人都道他必死无疑,却偏偏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第二句,问三爷不想知道他下落麽?
这时听到那麽声,下意识地回头,毓臻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,笑笑,收回目光便要向前,却听到身後又是声:「三爷。」
这次听得分明,毓臻目光凝,向周围扫去,终於看到旁角落里,有人笑著看他。
见他看过去,那人便使个眼色。
毓臻顺著看去,便看到两座民房之间条极窄间隙,约莫容得下个人通过,看不出有多深。
毓臻迟疑下,不著痕迹地点点头,拨过马头,将马拴在路边树上,这才慢慢踱到那小巷前,闪身,走进去。
忆里,除登基时从宫中到天坛祭天,凤殇几乎步不曾离开皇宫,这时个人走出宫来,又能去哪呢?
照炉说,凤殇本该去试礼服,却过时辰都不见人影。找到凤渊宫里,才发现眠夏被捆起来,凤殇已经不见,个护卫都没有带。
凤渊宫里不敢惊动其它人,只让照炉出宫来问,本以为这少年天子只是时任性,不想立後,才偷走出来找他,却没想到凤殇根本没有到静王府。
现在盛京城门已经关上,禁军也都派出去找,可是找快三个时辰,却还是无所获。
「可恶!」忍不住低咒声,毓臻眉头锁得更紧,「究竟跑到哪里去?」
「如今三爷在朝中仰人鼻息,甚至委屈自己承欢於素和凤殇。最後句,问三爷不恨麽?」
毓臻对上那人闪烁著狡猾双眼,半晌笑:「贵主人是想替他在京中做接应?」
听他这麽说,那人脸上浮起抹欣喜,嘴里却道:「主上要倚仗三爷地方还很多,只要三爷答应,主上保证,只要凤临,沧澜皇位乃至三色国之主地位,任三爷取舍。」
毓臻低低笑,透出淡
穿过窄巷,是方平地,五、六人落脚大小。
毓臻打量下四周,没看出异样,刚转身,就看到刚才跟他打眼色人走进来。
见到毓臻,那人就笑:「三爷有礼。」
「你是谁?」毓臻沈声问道,语气里毫不客气。
那人还是笑,试探般道:「不死鸟之民,见过三爷。」
心里既是无力又是气恼,对那个人任性也越是觉得不可理喻,毓臻忍不住掌拍在马背上。马受惊,前蹄扬,长声叫起来,吓得周围人阵阵惊呼。
毓臻连忙稳住马,边就要跟周围人赔罪,却猛地听到个声音在身後响起。
「三爷。」
毓臻全身震,猛地回过头去,却什麽人都没见到。
他本是伪帝三子,凤殇出现之前,是风光到极致三皇子,到哪都有人恭恭敬敬地叫声「三爷」。只是凤殇登基之後,皇子身分便如云烟,别人也只叫他「静王」,「三爷」二字,再没听人唤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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