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墓只有个入口,两人这种反应,分明就是没见到凤殇。
果然前方吵闹阵,便看到那两人连连摇头,半晌又苍白脸色,人走到边,另人领著那队禁军走进去,拐个弯,便看不到。
毓臻便要催马跟上,不料陵墓边上竟传来阵兵刃撞击声音,不会,就看到刚进去那些人像见鬼似,边举著刀剑,边往後退回来。
前头那几人身上,竟都已经染上血迹。
毓臻惊,按住腰间剑,夹马前行,刚到门边,就愣住。
若不是问那句,有些事情,还真是想不到。
譬如,凤殇再怎麽任性狠心,对自己却总是极尽讨好,百般用心。
譬如,盛京中若还有什麽地方是凤殇会去,那必定只有处。
珞王怜更在定城之上以身受箭,人人都道他必死无疑,却偏偏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民间流言自然繁多,朝中却只能当他真死,在盛京近郊立衣冠冢,墓上字,还是凤殇亲自题。
要说凤殇还能去哪,恐怕也只有这麽处。
淡嘲讽:「那麽回答你那三个问题吧。第句,自古成王败寇,毓臻如今既然站在朝堂之下,就不谈甘心不甘心;第二句,想;最後句……」他语气里终於多分迟疑,「气恼万分,却不恨。」
气恼早多於怨恨。气凤殇无理取闹,气凤殇喜怒无常,却没有多大怨恨。
委屈自身、承欢於人也不是他,而是凤殇。
见毓臻笑得奇怪,那个人不禁慌:「三爷您意思是……」
「成王败寇,听不懂麽?贵主人既然懂得用怜更来问,想必也知道他在心中地位吧?无论生死,这天下总是他用命去换来,你说,会好好守著,还是帮别人来颠覆呢?」
禁军退出来後,陵墓边上缓缓走出人,手执柄幽蓝长剑,剑上已经沾血。
那人身白衣,长发披肩,脸上无色,眼中是片空洞,bao戾,竟是让那闹得人仰马翻
心中澄明,毓臻不再犹豫,走到树下解下缰绳,飞身上马,也不管大街上人如何吆喝,夹马肚便向城门奔去。
路上芳草萧寂,路也越崎岖,通往丘山坡,毓臻马慢下来,便看到前面有小队禁军也正向著前头走去。
「倒也有聪明人。」毓臻笑,催马便要追上去。
珞王衣冠冢占地极广,依山而建,陵墓前是修葺整齐、铺著云石过道。门外站著两名守墓士兵,看到那队禁军,就先慌起来。
毓臻落在後头,看到那两名守墓兵表情,心中顿时沈。
「三爷,您不再考虑考虑麽?」那人有点急,「只要事成,这天下就是您,主上只要凤临,其它绝不相争……您何必为个死人……」
毓臻脸色沈:「闭嘴!已说得明白,今天事就当没听过,若你还要纠缠,就别怪不客气!」顿顿,他才慢慢笑起来,「说真,那三句话,已经足够让心动,只是,总还是有贵主人猜不到事。」
说罢,毓臻再不管那人,转身从窄巷中走出去,步都没停留。
身後还隐约传来那人声音,不肯放弃地叫著:「三爷您如果改变主意,不妨到淮州,那里……」
远,就听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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