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殇低声重复,慢慢笑出声来,「立後,点状元,哪样能让顺心?朝中人人脸忠心,又有哪个不是想欺年少,把持朝政?便是分都任性不得……
「就连这里,也是第次来。是不是国之君,就必须娶自己不爱人,就连给自己哥哥扫墓,也不可以?」
凤殇微扬著头,看著毓臻,话语里却是半分起伏都没有,就像是在讨论著与自己毫不相干事情。
「你既然坐上这个皇位,就该有这样准备!制百官同时也受制於百官,立皇後母仪天下,坐朝堂广纳百言,这些本就是天子责任。你倒说说,千古以来,有哪个君王,像你这样任性?」
毓臻句句说出来
凤殇只是安静地任毓臻说,连眼中,bao戾都渐渐淡去,只剩下脸空茫。
毓臻话,他却像是句都没听进去。
毓臻看著他那模样,心中不禁动气,踏上步,想也不想便是挥手,「啪」声打在凤殇脸上。
凤殇似是哼声,却听不见声音。片刻,他脸上便慢慢地红起来,轮廓分明地印著个掌印。
他依旧垂手站在那儿,慢慢抬起被打偏脸,看向毓臻,目光却似落在千里之外,半晌低笑出声,字顿:「你打?」
天子。
就在毓臻那愣间,凤殇眼看又要刺出剑,毓臻不敢再迟疑,高声喝道:「住手!」
凤殇怔怔,停手,慢慢地向他方向看来。
过很久,毓臻才看到他唇上微微动动,听不到声音,却可以看到,他在叫,「毓臻」。
那些禁军也认出他来,像看到救兵似叫起来:「静王!」
看著凤殇模样,毓臻隐约有点不安,强自镇定下来,沈声道:「就是要打醒你。国之君,哪能容得你如此任性!」
「怎麽算是任性?」凤殇笑哼道,转过身不去看毓臻,「个人跑出来便是任性?那帮狗奴才在这里大声吵闹,惊扰哥哥,杀也是任性?毓臻,你倒说说,怎麽才是不任性?」
见凤殇语气淡薄,说得派理所当然,毓臻心里更多几分恼怒:「城里都闹得人仰马翻,城门关三个时辰,多少人被耽搁,都只因为你个人跑出来。你是国之君,个随从都不带便跑出来,要是遇到危险,又得惹出多少祸端?
「你说他们惊扰此地,若不是你任性,他们会城里城外找足足三个时辰,找到这里来麽?你看看你现在样子,哪里像个皇帝?你别忘你是天下之主,国之君!」
「天下之主?国之君?」
毓臻催马走近,跳下来,走上前把夺下凤殇手中剑,边对其他人说:「你们都出去,守门继续守著,其它人先回去通知收兵开城,皇上由来护送就好。」
众人对望阵,终於行礼,匆匆离去。
等人都走尽,毓臻才走到凤殇跟前,直直地对上他空洞双眼,压著心中怒气,问:「你究竟在干什麽?」
凤殇却只是慢慢地转头向他,神色依旧,宛如丢灵魂躯壳,声不吭。
「不带个护卫就私自出宫,让城里闹得人仰马翻,象话麽?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?别忘你现在是皇帝!心里再不顺意,也不能如此任性!刚才你在干什麽?想杀他们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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