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不以为然,依旧让下人去准备,边悠悠道:「王爷别急,有什麽事,安顿下来再问好。反正王爷已经晚步,时半刻差别,不大。」
毓臻心中下猛跳:「安将军话是什麽意思?」
「王爷风尘仆仆来到淮州,可见是有急事。最近朝中安定,能有什麽急事让王爷如此?恐怕也就只有皇上微服私访
毓臻却像是松口气地笑出来。还好,没忘掉。
当初淮州军还归州府掌管,淮州知府被陷害,还是怜更给救回来,由此可见,这淮州军里,必定有凤殇亲信。只是他本以为是淮州知府,哪知道却是另有其人。
「王爷?」见毓臻松口气,惴惴不安淮州知府自然也跟著松口气,又问声。
毓臻挥手:「你回去吧,就当本王今天没有来过,安分做好自己事,就够。皇上那里你也不用费心去猜,不是冲著你来,你没做亏心事,自然也不会有惩罚落到你头上去。」
「王爷说是。」淮州知府连连点头,见毓臻毫不迟疑地拨转马头就走,会儿就不见影踪,这才慢慢地站起来,擦擦额上冷汗。
急事,也可以让管家传信给。还有,身体不舒服要说,药定要吃,知道麽?」
小柳听他说下来,不禁笑:「知道。大哥你放心,小柳会照顾自己。你不必挂心,」迟疑下,小柳终於忍不住补上句,「也别冲撞皇上……他,毕竟是皇上。」
毓臻脸上窘,只当作没听见,干咳声转身离去:「你好好休息吧。」
淮州地处南方,离盛京千里,毓臻却只用三天时间,换两匹快马,日夜兼程地赶到。
淮州知府在听清他来意後,顿时软倒在地。天子微服私访,到淮州,按路程算也该到三天,他却始终不知道,以後要是追究起来……
淮州自古便是军事要地,淮州驻军担负著南方线屏障重任。现在天下归,这屏障作用自然也没有,但毕竟是个敏感地方,驻扎军队时解散也足以乱民心。
所以凤殇登基两年,淮州军直留著,只是更多分去开荒造田,也逐步削减人员,到这年,只剩下大约千兵将。
驻军统领叫安然,三十岁上下青年,脸沈稳,是凤殇亲自委任。在他受命之前,朝中人甚至不知道安然这个人存在。
面对半夜三更出现在军营中静王,安然倒也并不显得意外,甚至连淮州知府那种惊惶失措都没有,只是微微挑眉,正经八百地行个礼,便吩咐下人给毓臻安排住处。
「安将军,安顿之事暂且不急,本王有事要问你。」
毓臻看这阵势,就知道凤殇不在州府之内。
他还记得凤殇那道密旨,只道他是下给淮州知府,所以进城便直奔州府而来,哪知道问之下才发现完全猜错,时间,他也不禁愣在当场。
「王爷?」淮州知府见他站在那儿不说话,以为他是生气,更是惊惶,颤著声叫句。
毓臻摆摆手,只是站在那儿想著,好阵,突然抬头问:「淮州驻军,不是你在管吧?」
淮州知府时愕然,只是点头:「本来是归州府管,但是自皇上登基以来,就由皇上派来人掌管,跟州府完全脱离关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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