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洗过後,换过身宫装,凤殇才将眠夏叫来,召见娴王妃。
能在後宫之中保持君王二十多年恩宠,娴王妃自然有她独到之处,缓步走入殿内,盈盈礼,既表达出臣服,也没有失长辈身分,叫凤殇看在眼里都不禁暗暗喝声彩。
虽然已经不再年轻,但娴王妃眉眼间还留著几分昔日华丽,让凤殇看著,忍不住地比较起毓臻在哪方面继承母亲美丽。
等两边行过礼,凤殇笑著先开口:「婶娘今日进宫,不知为是什麽事呢?」
礼数之上,称声王妃便已经足够,只是想著眼前人终究是毓臻亲娘,凤殇下意识地叫得亲切,隐约间多少有几分讨好味道。
「这样才比较真实。」
休养几天,凤殇身体就已经大好。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,余毒清,几帖药下去,就补得差不多,加上跟毓臻整日厮混在起,心里欢喜,自然就好得更快。
等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,安然便选十名淮州军,又让淮州知府打点好车队,送两人上路回盛京。
路上,毓臻也确如自己所说,对凤殇关怀备至,凤殇也再没听到他叫过声「怜儿」。
求本就不多,凤殇也心满意足,并不多说什麽,整日嬉笑著陪在毓臻身边,两人倒真是糖豆般亲密。
都再没说出句话来,只是静静地听著彼此呼吸,就好像刚才所说切,都只是场梦而已。
「毓臻。」过很久,凤殇才颤声开口,毓臻动动,便听到凤殇生硬地问下去,「是不是已经死?」
毓臻鼻子酸,低笑骂道:「笨蛋,皇上是万岁万岁万万岁,哪能那麽容易说死!」
「那定是在做梦。」凤殇有点失望地接下去。
毓臻没好气地伸过手去,用力地拧凤殇耳朵:「做梦会痛麽?」
「老身是有事,想求皇上成全。」说罢,娴王妃没等凤殇说话,就先跪下去。
凤殇怔,连忙扶起她:「婶娘是自家人,这里又没有别人,不必太拘谨,有什麽话,直说无妨。」
皇帝是这麽说,娴王妃自然不会把这当真,若凤殇真是念著自家人,当初就不会将那麽多人处死。
只是客气地笑,娴王妃也不拐弯抹角,斟酌著道
直到回到盛京。
毓臻自回他静王府打点各事,凤殇回到宫中,却早有人等在那儿。
「娴王妃?她进宫来干什麽?」听到眠夏禀报,凤殇顿时愣住。
娴王妃本是平武帝妃子,在凤殇登基以前,便该跟伪帝其它子女妃嫔样处死,只是凤殇念著她是毓臻生母,便找借口搪塞过去,留下她,保留封号,封作王妃,让毓臻带回去。
按理说,凤殇让她夜间失去所有,丈夫、尊贵地位、儿子未来,娴王妃应该是躲著恨著凤殇都来不及,平日礼仪上问安双方都有默契地免除,这时却突然找上门来,实在让凤殇有点意外。
凤殇痛得皱眉,抬起头来,便看到毓臻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,愣好久,才小心翼翼地问句:「真麽?」
「真。」
「真……真?」
「真真。」毓臻笑著,学著凤殇语气回道。
凤殇不再说话,过很久,才突然咬牙,伸手搂,圈著毓臻脖子吻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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