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宫寒离,还真不是般人啊。」
「臣只求皇上,勿忘前约。」
凤殇看著跪在地上流火,改平日痞子气,脸慎重,衬在那张书卷气浓厚脸上,便多三分苍白。
心中微哂,凤殇缓缓开口:「你也记清楚朕当初话,别到时候怨朕。」
流火脸色又白分,只是低头:「流火记得。」
如果昨天晚上没有听到凤殇话,也许他今天会进宫,好好地哄哄凤殇,道歉,然後说说两人之间事。
只是,无法当作没有听过。
哪怕他真已经爱上凤殇,他也不可能放下怜更,那个他宠十年人。他不可能看著凤殇要杀怜更而无动於衷。
无论有什麽事要理清,也只能在什麽都没发生以前。要是凤殇杀怜更,那麽爱也好不爱也好,他和凤殇,生都不会再有任何可能。
凤殇要去凤临,他也只能赶在前头,想著也许能抢先步。
言语间,夹杂著几分商量意味,却听得旁人心中微寒,纷纷暗想,谁敢逆天子意思?
毓臻自然也听得明白,心里莫名地阵犹豫,最後却还是磕头:「臣这事关系紧急,最好今天就能走,求皇上恩准!」
周围人心都被他这句话提起来,暗暗看向凤殇,就等著看这位少年天子是要发作,还是依旧顺静王意思。
凤殇只是不说话,脸上也看不出半分表情,只是直直地看著毓臻,好阵,大殿之中,片死寂。
「既然如此,朕也不勉强。」凤殇淡淡说出句话来,转头不再看毓臻,只是道,「那麽,谁请缨随朕去?」
「不过……」凤殇顿顿,「朕可以许你,即使要杀他,也必定让你见他最後面。」
「谢皇上。」流火声音已经微微颤抖起来,只是他心里也明白,反贼本就该趁早处决,凤殇这个许诺,已经是天大恩赐。
迟疑下,流火咬牙道:「皇上
凤殇路走回凤渊宫,刚进门,便看到眠夏迎面走上来:「皇上,状元爷求见。」
脸上狼狈还没来得及收起,见眠夏看自己眼便低头,凤殇阵失笑,叹口气:「他倒消息灵通……让他到中庭来吧。」
等眠夏退下,凤殇转身走入中庭,等阵,便听到身後阵急促脚步声,回过头去,就看到流火脸凝重地快步走入,到跟前,话也不说,扑通声就跪下来。
凤殇挑眉:「你倒是明白。」
「皇上特意强调是涟王密函,可见是乱党之事。最近凤临乱党,最触目,莫过於他。」流火声苦笑,道。
毓臻站在殿下,看著凤殇冷淡地继续吩咐,就像自己不存在样,心里说不出是难堪还是难受,最终咬咬牙,扬声道:「谢皇上恩准!」
凤殇转眼看他下,微哼笑,说:「罢,再添禁军三十,众卿不必随行,路上各镇也不必知会,朕不想扰民。就这样吧,退朝。」说罢,再不看殿中眼,站起来挥袖,转身走入内殿。
看著他背影,毓臻只觉得心里像有什麽在磨,刺刺地难受。
昨天小柳问话,他没有回答,不是不愿说,只是发现自己说不上来。
似乎心里人还是怜儿,只是想起来时,已经分不清那是怜更脸,还是凤殇脸,那麽相似,又那麽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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