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皇上?」那声音低唤声,小心翼翼地接下去,「属下等前去请小柳公子时,并没有遇上太保人。而且,由种种迹象看来,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小柳公子就是当年那女子所怀孩子……」
「迟早会知道,地室里不能有漏。」稍微镇定下来,凤殇冷声道,迟疑下,却又笑出声来,「只是……毓臻不是已经知道麽?」
他唇边是抹苦涩笑容,「朕以为,那天故意让他来听,他会听懂朕话,随朕去凤临,把小柳同带走,他却在殿上拒绝。以为他终是不信朕吧,那也随他去,他却竟然没有带走小柳?他明明知道,小柳留在盛京,就不可能安全……」
梁上声音不敢应答,只是路沈默。
凤殇低低笑:「罢,他尚且愿意置小柳不顾,朕又何必替他怜惜。你退下吧,记得别怠慢朕那位『哥哥』。」
沈默阵,他终於道:「如果是快马,大概,也要到宴州府吧。」
「宴州府啊……」凤殇低眼笑,轻声重复,话音中是说不出萧索。
夏日炎炎,夜里凉下来,也依旧透著股浓重湿闷。
凤殇穿著件薄衫合眼靠在椅子上,挥手灭去桌上烛光,清冷声音在幽暗宫殿中响起:「他走?」
个声音自梁上应答:「是,静王已经出盛京。至於小柳公子,已经依皇上意思,请入宫中,现在安置在地室里。」
,臣斗胆,求皇上允许臣随行。」
凤殇愣,半晌笑出来:「流火啊流火,你说你放下,又是哪处放下?你要随行,不外乎是帮他或陪他死,朕还不想失你这人才。再说,你若帮他,朕可就真危险。」
心知自己时冲动说错话,流火只能低头:「是流火冲动。」
「罢。你有什麽话要带给他,朕替你带到吧。」
流火从怀中取出个小物品,凄然笑:「有什麽话要说,早说尽。如果皇上见著他,请替臣把这物还他吧。如此,便两不相欠。」
「是,属下告退。」梁上声音虽有迟疑,却还是利索地退下。
凤殇人在殿中,没再点起蜡烛,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,不知是睡是醒,直到天明。
珞王忌日,天子亲自前往祭祀,那兄弟情深自然被有心之人再渲染,暗中流言,却也有说他惺惺作态,故作有情,凤殇只当听不见。
忌日之後,宫中诸事安排妥当,便在第二天清早天未亮时,就带著人匆匆地上路。
凤殇猛地张眼,声音竟有几分颤抖:「你说什麽?」
「皇上?」
「你说……你们把小柳带入宫里?」凤殇眼中掠过丝惊惶。
那声音似乎有点奇怪,微微顿,才说:「是。」
凤殇失措地呵出气来:「他竟……他竟没有带走小柳?」
凤殇接过去,才看清是只草扎蜻蜓,微微笑:「定带到。」
流火俯首:「谢皇上。」
凤殇笑笑,转眼看天,天色片清澄。
流火见他不说话,微微抬头,便听到凤殇低声道:「流火,你说,毓臻今天离京,朕等珞王忌日过再去凤临,要到哪里,才能赶上他呢?」
流火心中动,看向凤殇,那如玉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痕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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