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个词被他咬得无比清晰,听起来十分讽刺,聂文柏还没来得及回应什,就听见他接着说:
“不过,您是想说
所以聂文柏平静根本算不上奇怪,他收回手,也很礼貌地对商渝说:“谢谢。”
得体到可以被称为优雅,商渝这下真有点怀疑聂家是不是请过什英国来家庭教师给下代上课。
不过看聂文晋样子也不太像是有这回事。
他不依不饶,抓着杯子在桌上慢悠悠地转,眼睛始终落在聂文柏身上。
“您客气,”他用最诚恳不过语气说,“只是在表达自己最真实想法。”
没有人愿意先认输。
“不客气,”聂文柏在片刻后回应他,“每个人都应该被尊重。”
商渝故意曲解出意思被轻而易举地拨回正轨,他有些微妙不快,于是笑得更加不拘。
“您有点像接受贵族教养长大绅士,”商渝不甚走心地赞扬他,“跟男朋友独处时也这样?”
聂文柏眼中闪过点诧异,商渝语气让他觉得在对方看来,性向并不是什难以启齿事情,在所有同类都恨不得遮遮掩掩当下,他坦然地变成格格不入异类。
商渝是矛盾。
他能把最体面合身衬衫穿出懒散感觉,能用最随意语气说出满口敬称话语,也能用最认真语气说出违背心愿假话。
未知性和探寻欲组成商渝,没有男人能拒绝神秘感,实力强悍者尤其如此。
可聂文柏是克制,他能面不改色地在白炽灯下观赏眼前活色生香美人——或许形容很不贴切,可实在没有别词可以替代,水红唇和没入衣领深处锁骨拒绝其余任何词汇,商渝坦然地展示着超越性别美丽,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皮肤。
聂文柏垂眼看向他们挨在起手,说:“你可以这认为。”
虽然聂文柏肯定不会信。
也正如他想那样,聂文柏往椅背上靠去,自然而然地拉开过于暧昧距离。
“你是聂文晋朝夕相处三年男朋友,”他咬字清晰,不带感情地叙述着这个事实,“应该比更解他。”
商渝像是听到什好玩事情样,哼哼笑声。
“纠正下,”他突然就变得兴致缺缺,语气也淡下来,“们除在起第个月外,们从来都没有朝、夕、相、处、过。”
于是聂文柏也坦诚地说:“没有男友。”
“是,”商渝看起来不太相信,“你很受欢迎。”
有些评头论足话,但从他口中说出就成夸奖,商渝动动手指,在燥意中逐渐控制不住自己恶劣性格。
他勾起嘴角,慢吞吞地感慨:“就很喜欢你呢。”
成年人喜欢可以有很多定义,可以是欣赏、仰慕和敬佩,也可以是客套、赞美和敷衍,语言是最不靠谱沟通方式,大家都在猜来猜去,到最后什都像假。
平淡到好像这句话什也不是。
如果换做其他人听见这话或许会犹豫,但商渝却欣然地说:“那就这认为。”
他没有松开握着杯子手,俯身凑到聂文柏面前,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呼吸起伏。
“谢谢您?”
聂文柏没有避开他接近,他们在燥热夏日中抓捕彼此眼神,仿若某种暧昧对峙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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