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那天是生气说胡话?
所以冷静也就只是真冷静,商渝知道自己火气其实算是迁怒,但在那时情形下,着实是有些控制不住。
他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情绪不够稳定疯子,间歇性正常,持续性犯病,总是爱把身边人往外推。
所以最好办法就是趁着自己还没说出更过分话之前赶紧跑路。
想到这,商渝在满室寂静中轻轻叹口气。
“其实还是舍不得,”他冷静地剖析着自己,“不然哪里还管会不会再说出什伤人话,什时候成在乎别人感受好人?”
颠倒黑白谁不会啊。
商渝目送颜星气冲冲地离开,面无表情地开始享受来自少爷馈赠。
这几个月给颜星擦多少屁股,这顿是他应得。
他这周忙得理所应当,甚至连看眼私人消息时间都没有——当然,究竟是没有还是不想也只有商渝自己知道。
直到又个休息日临近,置顶聊天框依然没有新消息提示,商渝躺在沙发上,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结果冷静就是整周时间。
商渝早就过为场争吵就寝食难安年纪,故而在周末连续两天失眠后也能若无其事地爬起来上班,只是脸色憔悴得可以,令颜星兴高采烈地给全公司人点下午茶。
很怜悯地加上商渝。
“真可怜啊,”他做作地叹气,“不过人呐,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,够不到东西就不要强行去够。”
商渝知道他在说聂文晋,但依然有种被骂到感觉,于是抬头对颜星露出个真挚微笑:“谢谢你下午茶。”
商渝从来都是自私,只顾自己快活不管别人死活,哪里想得到有天会因为个男人愧疚烦忧哀声叹气,想整个晚上都没想出该怎约人出来道歉。
主要还是聂文柏那头始终没消息,这才让他捉摸不定。
聂文柏可不是会玩冷战人,故而长时间沉默才更让商渝踌躇,聊天框被点开又关闭,商渝话输入又删除,最后还是没下文。
问“是不是就到此为止”?
但他们连开始都还不存在。
他其实有更好处理办法,比如乖乖跟聂文柏认错,说自己不该不信任他,对聂文晋也没有那种意思,以后绝对不会再犯。
总之,有万种说辞能让他们愉快地度过那天。
但他不想欺骗聂文柏。
商渝很清楚地知道,他们之间问题并不是简简单单个聂文晋,而哄骗无法解决任何问题,聂文柏能坦诚地将自己所有不高兴摊开在面上,他又怎能用虚情假意去面对。
聂文柏说想要获得段长期稳定亲密关系不是说说而已。
后头那些话就跟没听到似,拳打在棉花上,气得冷哼声弯下腰,声音低低地从牙缝间挤出来:“看到戒指吗?”
怎可能看不到,商渝微笑着腹诽,都快把眼睛闪瞎。
“聂文晋都跟说,”颜星不依不饶,“出去买个戒指都能碰到你,真巧啊,那大个城,你非跟们过不去是吧?”
“也很想知道,为什就这巧,”商渝没心情跟他打太极,“去哪儿都能看见你男人阴魂不散地出现在面前。”
他诚恳地跟眼前这个神情扭曲人请求:“颜星,能不能管好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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