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文柏往后退两步,坐到沙发上。
聂文柏端详着照片上笑得无忧无虑男孩,说:“在母亲身边总是最幸福。”
“确,”商渝感慨地说,“在她没那忙时候会去接放学,牵着她,说今天都发生多少好玩事,她就会给买支雪糕,或者罐汽水,摸着头说真棒,把每天都过得很开心。”
聂文柏抬起头,看见商渝微微泛红眼眶飞快地眨眨,停顿好会之后才说:
“她走之前都只是告诉,要开心,不能把自己困在不好过去里。”
“但直都没做到。”
就像他在小时候用力地抱紧母亲那样。
挂在墙上时钟早已停止转动,仿佛此地时间也随着并停止,只有斑驳墙壁和四处飞扬微尘能看出岁月流转痕迹,他看向客厅,台式钢琴上摆着副落满灰老相框。
“那是你妈妈吗?”
商渝顺着他视线走过去,拿起那幅相框。
“原来它落在这,”他朝聂文柏招招手,“这是小时候去儿童公园时候,妈妈朋友拍照片。”
当然明白他用意,这问也只是想讨点好处而已,他看向屋内各处防尘罩,问商渝:“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吗?”
“对啊,”商渝轻车熟路地掀开沙发上罩子,“是不是觉得这里很窄?”
“个餐厅个客厅,再加上三个房间,住在最小那间,床对面摆很大个书柜,里面装着妈妈收藏很多年书,属于衣柜里塞满床单枕套被子,因为家里已经没别地方放。”
他唰地下拉开窗帘,露出紧闭门外积满灰尘阳台。
“你应该没来过这种地方。”
或许是黄昏太伤感,聂文柏也无端生出些怅然情绪,只好无声地抬起商渝下巴,跟他在满室光晕中接个温柔而绵长吻。
良久,商渝哑声说:“谢谢,现在感觉好多。”
聂文柏没有回应什,而是打开落满灰钢琴盖,问他:“这架钢琴是你吗?”
商渝抬手按个音,微微变调琴音在室内响起。
“小时候学过好多年,上初中就没再练,如果你想听话,也可以弹首。”
聂文柏跟他凑在块低头,照片上男孩很漂亮,穿浅蓝色T恤,手里握着个卡通气球,被个样貌温柔女人抱在怀里。
“你跟你妈妈长得很像,”聂文柏抚过照片上女人含笑脸庞,“有双模样眼睛。”
商渝点点头:“还好是像她,不然得跟商笛样磕碜。”
他边说边指向照片背景:“还记得这里,那是座很高石头滑梯,被做成大象形状,每次吵着要去那边玩,就是为那座滑梯。”
“可惜去年时候,那边就已经被拆除掉。”
昏黄光线从拉开窗帘后飞进来,商渝站在纷纷扬扬灰尘中回过头,听见聂文柏说:
“不,觉得……很温馨。”
他环顾圈金灿灿客厅,真诚地告诉商渝:“虽然从没有来过,但更喜欢这种拥挤温情。”
“这是什奇怪形容,”商渝忍不住笑声,“但还挺贴切。”
聂文柏话让他联想到雨夜山洞中围抱在山洞中感觉,在没有火时候,拥挤是取暖方式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