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霜序绝望地说:“沈承安,你现在怎变成这个样子?”
他印象里沈承安安静、温顺,而不是现在这样,步步利诱他往深渊里跳。
沈承安明明知道宋玲雅这个名字对盛霜序伤痛有多重,可他还是能残忍地继续说下去。
沈承安就仿佛说着最轻松话语,点点摧毁盛霜序理智,叫他崩溃:“盛老师,囡囡长大该怎看你?个猥亵自己学生、还不肯赔偿父亲。铃雅今年也才十八岁,就这被你毁掉——”
“不要说!”
沈承安笑着说:“盛老师,虽然没有钥匙,但如果你听话,上面钱就都给你,你要不同意,放你和囡囡走。”
“这些钱足够给囡囡治病,还能带她去上最好幼儿园。”
盛霜序应当立即报警,但他看到支票上金额,瞳孔微缩。
这是他此生都没见过数额。
他和女儿连个住处都没有,他可以吃些苦头,露宿街头也不怕——但囡囡不行,囡囡病还没好,她年纪太小,做不手术,就要直吃药做检查,这些都要大笔用钱。
盛霜序仓皇地站起身,他面向沈承安,下意识往后倒退几步,腿弯被玻璃茶几截面拦下,隔着长裤钝钝地割他皮肉。
盛霜序声音越来越小,说:“你这是什意思?”
沈承安却说:“盛老师,知道你缺钱。”
落锁之后,沈承安对他称呼也从“您”变成“你”,盛霜序学生远不如他想象中那简单,沈承安步步往前走,盛霜序身后就是茶几,却不能倒退。
沈承安双手撑住沙发靠背,像座山似将盛霜序笼罩进自己阴影里,眼中早就撕破刻意伪装温和,看向盛霜序眼神,就像饿狼看见肉。
盛霜序捂住脸,不想给沈承安看自己狰狞表情,瘦弱身体几乎要跪倒在沙发和茶几夹缝之间,他颤抖着肩膀,喉咙止不住呜咽。
“你要做什?你告诉。”
“右手边抽屉里,有给盛老师礼物,”沈承安近乎冷漠地看着盛霜序,说,“说过,只要你听话,什都能帮你。”
盛霜序颤抖着手指去抓另个抽屉把手,随着木制隔板摩擦底座声响,盛霜序看见里面东西。
条指宽铁链盘旋缠绕,挤在狭小抽屉里,盛霜序看不出它有多长,只知
盛霜序不知道沈承安究竟想做什,他潜意识里觉得他学生很危险,但他还是无可避免犹豫。
沈承安知道盛霜序犹豫,他知道该怎给眼前向来优柔寡断人致命击。
“盛老师,赔给铃雅钱,你备好吗?”
“你真有钱赔给她吗?”
盛霜序顿,他生得白,红晕刹那间从耳根红到眼眶,脸上露出哭似表情。
盛霜序吓得手心里黏腻腻汗,但他不能退缩,他女儿还在这里。
盛霜序攥紧衣兜里手机,说:“要报警,沈承安。”
沈承安并没有被盛霜序威胁震慑到,他瞬间变脸色,轻笑着说:“老师,逗你玩儿,备用钥匙在茶几左手边抽屉里。”
盛霜序本能地不信他说辞,但他没有别办法,只得焦急地去翻抽屉,里面只有张银行支票,轻飘飘地放在底部。
沈承安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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