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做朋友不错——觉得你是唯可以做朋友人。”
——现在根本不是谈这些时候!
沈承安顾不上被拒绝痛苦,眼前问题远比纠结他们之间能不能相爱更复杂。
“情书被盛老师发现,”
沈承安不
教室里同学目光都像刺似扎在沈承安身上,他们所有人都看过那封信,他们都知道沈承安喜欢韶清——
现在沈承安要和韶清说话,他们没做反应,其实都正竖着耳朵听,想要听听这对罕见同性恋要说些什。
学校里并不是没有像沈承安人,只是那些人都很低调,不会,bao露自己秘密,大多数学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,他们对少数群体没有排除异己恶意,更多就是好奇。
只是好奇。好奇不足以将韶清杀死,因为他不在乎。
韶清面对这群形同陌路同学时,他什都不在乎。
韶清日记中很少谈及自己家庭,沈承安对韶清情况大致解些——父母离异,跟着母亲生活,有个同父异母、关系也不大好弟弟。
韶清父母家境殷实,即便离婚,他依旧能过富足生活。
除盛霜序之外,韶清记录自己生活就如流水账,文字间死气沉沉,就仿佛是为记录而记录,活着也是因为活着才活着,只有涉及盛霜序时,他文字才能变得活泼些。
韶清真很孤独,他日常枯燥无味,因为现实中没有朋友,日记就成他唯与生活联系渠道,盛霜序则成落入死水中颗鹅卵石。
盛霜序即便有许多想法不好,他尽力去解他学生,大多都失败,旁人被他这样关注着,都觉得他烦,觉得他吵,就只有韶清,韶清能从中感受到被人重视幸福。
韶清满不在乎地将信收进课桌桌箱里,才转过头对沈承安说话:“看到你信——毕竟到处都是,你没必要用纸笔做载体,还不如直接和说,或者发个短信。”
沈承安额头冒汗,韶清现在态度,就仿佛被表白不是他,写情书也不是沈承安。
沈承安焦急地说:“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,是信——信被所有人都看到!”
“哦,”明明深陷舆论漩涡,韶清回答不咸不淡,他继续整理自己桌上书,“你介意被曝光吗?你是想要怎答复你?口头说,还是再给你写封信?”
韶清冷静地出奇,说:“如果你现在想要个答复,沈承安,只能说不可以。”
沈承安字不漏地读完他平淡记录,那时沈承安不理解,直到现在他也不大懂——韶清为什会喜欢盛老师,他这样高傲、优秀人,怎能喜欢老好人盛霜序呢。
再高傲人,到不对等情感面前,都会被打入尘埃里。
情书被盗第二天,情书复印件被张贴在楼道里、黑板上,沈承安看到学校地狱式场景,最先想到还是韶清,他不顾切地冲进教室时,韶清正坐在自己座位上,盯着桌面上复印纸发呆。
沈承安跑得气喘吁吁,他看着面无表情韶清,时间竟觉得羞愧难当。
如果不是面临毕业分离不舍与忧愁,他绝不会冲动去写情书,如果不是即将剖白内心、过分紧张,他也绝不会叫自己情书被盛霜序所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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