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霜序有点羞于启齿,好会儿才憋出个合适词来:“……睡觉?”
小鹿不说话。他从没思考过这种问题,他只想和盛霜序睡觉——能和他睡觉人是盛霜序更好些,不是他也没关系,小鹿已经习惯对男人说“爱你”。
他从未获得过爱,也从不知道什是爱。
小鹿就像打蔫花朵似,他无法回答盛霜序话,整个人又蜷缩起来,可怜巴巴地问:“那可以和你睡在起吗?”
“个人睡太冷太黑,好害怕。”
小鹿仰起脸,软软地说:“盛老师,你可以吻吗?”
盛霜序看着小鹿澄澈眼睛,有瞬间恍惚,同性接触都不叫他那排斥。不过理智很快回笼,将他从混乱中抽离出来。
不,他眼前男孩就算长相再漂亮也是个男孩子,他动容也只是时心软罢,他对男人触碰依旧保持着无法容忍厌恶——定是沈承安长久以来羞辱,叫他也逐渐变得不正常。
盛霜序涨红脸,所幸室内光线昏暗,并不能看清他神情,小鹿引得他再次对未知产生手足无措迷茫。
但他唯所能确认是,小鹿对他“喜欢”绝非是爱慕,而是病症错乱后带来时荒唐幻想。
小鹿根本没有正常伦理观,也没有人教他礼义廉耻,他只是本能地服从自己欲望,并且深陷其中。
明明生活在人类社会小鹿,就像只野生幼兽,极度病态,却又如此单纯。
盛霜序心中酸涩不已——究竟是怎样父母,能放任孩子病,叫他沦落到这种地步?!
“小鹿,你父母呢?”盛霜序本不该多问,他不过是个局外人,就算得知真相也很难做些什,“为什你会和梁烧住在起?”
“离家出走后遇到梁烧,他收留,”小鹿挠挠头发,说,“爸妈……他们总要把锁在地下室里——对不起哦,盛老师,不想提以前事情。”
盛霜序还是心软,他掀被子背对着小鹿躺下,说:“只要你不要乱来,就不赶你走。”
小鹿就像猫似蜷缩在床角,他没发出点声音,也再没对盛霜序动手动脚。
经由小鹿这闹,盛霜序睡意也逐渐涌上来,就这样睡过去
小鹿不懂事也就罢,作为个成年男性,盛霜序决不允许自己做错事、受个孩子引诱。
盛霜序单手推开小鹿越凑越近脸,严词拒绝说:“不可以,小鹿。”
“这种事情要和你真正喜欢人,而不是。”
小鹿狡辩说:“盛老师,喜欢你啊。”
盛霜序下决心拒绝他,说:“你分清什是喜欢,什是欲望吗?你是喜欢这个人?还是想和那个……”
盛霜序愣。他完全不敢想象小鹿以前过都是什样日子。
盛霜序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戳痛小鹿伤口,赶忙说:“应该道歉是,不该问这些。”
“不啊,盛老师,你不需要和道歉,”小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盛霜序看,又稍稍贴近他,“说出来都是想告诉你,不想说也不会说,所以你没有冒犯到。”
“可以让拒绝话题,对来说都不算是冒犯啦。”
盛霜序回过神时,小鹿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抱住他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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