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霜序没想到梁烧能说出这样冷漠
话，边吃边说：“那你为什
要收留他呢？”
盛霜序也是个麻烦人物，尽管他们从不提以前事情，但梁烧不可能不晓得他过往。
——他可没少把麻烦收留到家里来。
梁烧没有说话。
盛霜序被梁烧盯得浑身不舒服，攥着铁勺在碗里搅
搅，抬头对上梁烧躲躲闪闪视线。
梁烧重重叹口气，终于开口说：“……他昨天是在你屋里睡吗？”
盛霜序几乎没听过梁烧称呼小鹿名字，他见到小鹿时就直接说“你”，要就是“他”，这会儿指代词“他”说得也是小鹿。
盛霜序想起小鹿那奇怪病，估计梁烧对此也清楚得很，他生怕梁烧会产生不必要误会，赶忙解释说：“是，不过他就光睡觉，什都没……”
盛霜序话
说出来，才觉察出自己有几分作贼心虚语气，梁烧面色不变，说：“你都知道吗？”
。
第二日早，盛霜序就随着生物钟清醒过来，小鹿还抱着膝盖睡得香甜。
盛霜序心想他多睡会儿也没关系，便没有叫他起床。
盛霜序洗漱之后，又在床上坐会儿，见小鹿还没有起床意思，正犹豫着叫他去吃早饭，梁烧就从外头敲敲门，隔着门板问道：“
能进来吗？”
盛霜序怕吵到小鹿睡觉，他便直接打开门，梁烧飞快从门缝瞥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小鹿，脊背僵。
梁烧问题不言而喻。
梁烧毕竟是医生，盛霜序就算对那种事情再羞于启齿，也会如实和他讲清楚，说：“他病能治好吗？”
“心理上性成瘾要棘手得多，不是吃点药就能解决问题，”梁烧吃口搅得稀烂豆腐脑，说，“但并不是心理医生，也就只能在他痛苦至极时候，给他打针镇定剂。”
盛霜序不知该说什好，他有些怜悯小鹿，便心事重重地继续吃饭。
梁烧顿顿，忽地说：“盛霜序，你最好不要和他纠缠太深，他身份和病……恐怕会很麻烦。”
梁烧闷闷地说：“出去吃饭吧。”
盛霜序回头也看眼小鹿，问道：“要把他叫起来吗？”
梁烧摇摇头，说：“不用管他，就没见他早起吃过饭。”
二人就前后地走到小客厅坐下，茶几上摆着梁烧刚买回来油条和豆腐脑，热腾腾地兜在塑料袋里。
梁烧将豆腐脑袋子直接套进碗里，掰油条塞进碗里通乱搅，把油条块和豆腐脑连带酱汁搅得稀碎，才吃没几口，就烦躁地揉乱本就很难打理柔顺卷发，眼睛止不住地往盛霜序身上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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