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白枫有点害羞地挠挠耳根,他垂下头,腼腆地说:“夫人,当年您帮那多,就算是死掉,也会好好保护老板。”
“不过钱会好好收下,您就放心吧。”-
盛霜序坐在警局大厅中,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、湿淋淋衣服,他和警察做笔录,便从他们手里拿回自己手机和背包。十分幸运,他手机当时并没有被砸坏,就仅仅是碎掉屏幕,盛霜序按下启动键后,屏幕便艰难地亮起来。
手机里密密麻麻都是梁烧和高媛媛通话记录,盛霜序下意识想抬手点屏幕回拨,光是抬起手指,就疼得他皱眉。
他被打到那只手腕肿起个鼓包,看着严重得很,但其实伤得不重,也没有骨折,做笔录警察还好心帮他找个冰袋敷伤口。
邱白枫架着沈承安从工厂里走出,还没走几步,玛利亚就急匆匆地跑过来,她鞋跟不低,敲在地面啪嗒啪嗒地响,她脸色惨白,伸手就把沈承安从邱白枫手里抓过来。
邱白枫很怕老板母亲,但沈承安毕竟也是个身材壮实男人,邱白枫怕玛利亚力气太小,抓不住他老板,双手在空中手足无措地晃半天,最后用手撑住沈承安肩膀,叫玛利亚能少吃点力。玛利亚就抱着她儿子,后怕得直发抖。
在邱白枫眼里,玛利亚向来理智、冷血,甚至有点儿凶神恶煞,对自己儿子也从不手下留情,也只有到这时候,才会露出点作为母亲担忧来。
担忧即是变相恐惧,这种情绪会使人变得软弱,历来雷厉风行玛利亚从接到绑匪电话那刻起,就难得地成为软弱女人。
玛利亚也没能和失而复得儿子亲近多久,沈承安就赶紧被送上救护车。
盛霜序自打获救后就几乎直呆在警局里,他知道沈承安已经被救走,但不晓得他具体情况——警察能告诉盛霜序东西十分有限,沈承安受伤,已被严密地保护起来,盛霜序作为个外人,并没有资格去见他。
着急逃跑时候不觉得手疼,游泳时候也顾不上痛,反倒安全之后,所有疲惫和痛苦就都席卷上来,直累得盛霜序动都不想动。
盛霜序刚想给高媛媛和梁烧先报个平安,拨号还没按下去,高媛媛和梁烧就前后地赶到警局。
梁烧与高媛媛二人都发现盛霜序电话打不通,但那时还不够失踪报警时限,盛霜序新房子也不见人,只能先不
邱白枫随着玛利亚块儿跟着救护车先陪护去医院,好在沈承安只是昏过去,并没有性命危险,医生先给他处理伤口,到医院再仔细检查下身体。
玛利亚背着邱白枫、背着所有人目光,悄悄抹把眼泪,才仿佛又恢复为原本那副镇定自若模样,说:“邱,这次多亏你,不过还是希望你能陪护在他身边,你比别人都值得信任。”
玛利亚那双翠绿眼睛微微发红,眼睛还黏在沈承安身上。
“你会得到相应报酬,请务必保护好他。”她攥紧拳头,手背青筋毕露,“……要让他们不得好死。”
母子俩如出辙控制欲烧得玛利亚发慌,沈承安受这样伤、他伤脱离她控制——自打把沈承安从矫正所接出来后,玛利亚已许久未燃起如此强烈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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