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霜序往前走几步,却迟迟没听见沈承安脚步声,他狐疑地转过头,却见沈承安还抱着刚才路
沈承安闷哼声,茫然地寻找声音发出方向,大雨干扰他判断,他并不能确定盛霜序在哪儿,只能怯生生地问:“盛老师,是你吗?”
他怎变成这副模样?
光是听见沈承安怯懦语气,盛霜序就心烦意乱不已,如果这时候坐在地上是原本沈承安,他保不准要忍不住去狠狠踹他几脚。
面对现在沈承安,盛霜序本应去嘲笑、去幸灾乐祸他落魄,但真正看到他时,却有种拳打进棉花、无端恼火感。
盛霜序冷冰冰地说: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
玛利亚明面上已与沈承安断绝母子关系,继承人位子落空,觊觎她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机会,盯着玛利亚眼睛太多,自己儿子被赶出家门,她却什都做不。
更何况,以沈承安现在这副模样,他很难独自生活下去。
玛利亚本想先叫邱白枫悄悄雇人照顾沈承安段时间,后来季春酲自告奋勇——毕竟他也是沈承安朋友,虽然平时不怎靠谱,但友人有难,他也无法坐视不理,再说,以他身份去收容沈承安,旁人也不好嚼舌根。
哪成想沈承安这才刚安顿没几天,就被季春酲父亲给赶出去。
这下饶是季春酲也没办法。
沈承安路又冷又饿,吃好多苦,即便盛霜序明显不大乐意看见他,他还是仿佛听到天籁似。沈承安红眼眶,他抬起虚软手,将脸上泪水与雨水同抹去,又被新雨水糊满脸,他有些哽咽地说:“、不知道……老师,好像没有人要……”
“你是来救吗?”
当然不是。盛霜序在心里说,但他最终还是开口道:“你站起来,会儿给你妈妈打电话。”
沈承安泡在雨水里太久,冻得身体都僵,他撑着墙壁慢腾腾地站起身,刚松开手,就是个踉跄,险些又要跌倒,好歹是抓住路灯灯杆,才终于稳住身体。
盛霜序见他还能走路,便转头就走:“跟着走。”
季春酲父亲判断没错,沈承安已众目睽睽之下被抛弃,已经没有再回去可能,以桑切斯家族结构而言,玛利亚迟早是要嫁人,届时继承人不是她丈夫就是她儿子,他们两家还需要合作,他犯不着这时候接受沈承安,去惹未来继承人不痛快。
沈承安只知道玛利亚不再“囚禁”他,将他放出来后,自称为他朋友季春酲又把他关起来,不许他四处走动。这回沈承安没有吵着要见盛老师,他总听见季春酲与他父亲吵架,沈承安敏感地察觉出不对劲儿来,便不想给季春酲添麻烦。
这厢季春酲还在试图同他父亲说理,连玛利亚都不清楚会发生这样变故,沈承安就已经抱着自己包流落街头。他什都看不见,也不晓得这切究竟是怎回事儿,便光靠摸索着墙壁,糊里糊涂地在街道走下午。
后来下起雨,沈承安实在是走不动路,也不晓得自己该怎办、要往哪去,他只想找个角落歇歇,哪成想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。
盛霜序心脏都提到喉咙里,他轻轻踢两脚,沈承安才仿佛刚缓过神来,张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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