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越却反过来问他:“你觉得这种症状该怎解释?”
好嘛,生病也要突击检查。
祝念慈腹诽句,流利地说出自己结论:“刚才看下,主要就是对Alpha信息素敏感度高于常人,应该是分化过晚造成伴生病症。”
闻越对此不置可否,接着问:“还有呢?”
于是他又思索番,补充道:“至于为什会直接昏过去,大概率是因为刚分化完腺体太脆弱,被高浓度催化剂损伤。”
“在实验室里算常见,”他说,“放医院里还是头回遇到。”
“呃?”
祝念慈脑子下没转过弯,闻越也懒得解释自己意思,只说:“你运气不错。”
可不是嘛,旁边季亚无声扶额,自己老师就是第二性别领域数数二专家,看病钱都免。
而祝念慈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——实验室里研究课题放在临床上还真不定能治,他手指顿时颤颤,眼里流露出点明显不安。
军事战略学院吵起来,也不知道对方院长说什得罪人话,闻越个人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地骂半小时,把帮军部退下来Alpha骂得狗血临头屁都不敢放个,从此战成名。
祝念慈自然是没见过那场面,但平时在实验室也见过闻越发火——多数是对拿着勤工俭学金不好好干活本科生,少数几次是自己操作失误,害得研究进度得重头再来,顶着闻越低气压战战兢兢地过整天。
还被罚着喂周老鼠跟兔子。
他想到这,条件反射般地拉拉被子,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点。
正在这时,门口传来细微脚步声,祝念慈若有所感地抬起头,刚好对上张扑克脸。
“看来脑子是没事,”闻越赞许地颔首,“推断得八九不离十。”
祝念慈这才小小地松口气,问他:“所以是什病?”
“青春期营养不良导致腺体缺陷,”闻越语气颇为平淡,“激素分泌失衡,最好解决办法就是找个高契合度Alpha给自己弄个终身标记。”
祝念慈反感地皱皱眉,还没来得及说什,就听见闻越说:“如果你不是学生,会建议你这做,省时省力还省钱,但刚好,拥有特效抑制剂专利权。”
他对自己学生展露出个很淡笑意,重复遍:
“老师,”他犹犹豫豫地开口,“今天……还能出院吗?”
闻越顿时冷笑声。
“怎,不想回去洗瓶子?”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学生,“还有你跟那组数据,你师兄师姐全都看不懂,就打算放那儿发臭?”
祝念慈心里那点慌乱顿时烟消云散,表情又变得可怜巴巴起来。
他试探地开口:“那现在这情况……究竟是得什病?”
“老师,”他对闻越露出个堪称乖巧表情,“这次真是麻烦您。”
季亚也乖乖地在边站直,微笑着对闻越点头:“院长好。”
闻越先看眼床边监测仪器,才惜字如金地说:“恢复得不错。”
祝念慈早就习惯他这副冷得能令人打颤表情,捏着自己检查报告欢快地问道:“那应该没什事吧?”
闻越没立刻应话,视线淡淡地在那两张纸上扫而过,看起来还挺云淡风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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