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汇报情况,”他目不斜视地跨过身边敬礼人,“反对派挟持几个人?”
旁边人识相地让开位置,语速极快地说:“他们封锁整个神圣广场,挟持两个Omega跟季上校谈判,其中位人质是上校弟弟。”
瞿既明没应声,他接过下属递来望远镜,Alpha绝佳视力令他眼就看见那个被踢倒在地上瘦小身影,挟持他那个人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枪支,随时都有失控风险。
压迫性信息素顿时四散开来。
“先生?”身边人低声询问他,“需要立即下令开枪吗?”
鲜血如染料般泼洒开来,天空碧蓝如洗,鲜明得像是昨日。
祝念慈不可遏制地闭上眼,浑身颤抖不止,想确是自己还能活多久。
五秒?还是十秒?
又或者再久点,分钟?
可他绝望地等待许久,却只听见持续不断交涉声,身后歹徒情绪激烈,而身前Alpha们始终保持着警戒姿态,什都没有做。
身后声音模糊而遥远:“……要跟你们能下决策人谈。”
“就是,”站在最前面军人面容坚毅,“你们要谈什?”
“让瞿既明下台,”那人将祝念慈抓得更紧,“他这几年都干什狗屁事!老婆跑,孩子也死,现在没工作,他这是在逼着死!”
“所以你诉求是什?”那位Alpha重复遍,“是需要z.府补助金?”
“要瞿既明死!”
没有。
柔弱,毫无反抗能力Omega在这种情景下实在称得上是最完美人质。
祝念慈抿着唇,竭尽所有勇气才让自己双脚站立在原地,只是脸色已然失去血色,手指也不住地颤抖,最后不甚意外地听见为首那人说:“就他们两个。”
季亚顿时扬眉,骂人话涌到嘴边,却被祝念慈重重扯下衣角。
不可以,他看见祝念慈眼神这告诉自己,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。
顶级Alpha信息素丝毫没有消失迹象,瞿既明下颌紧绷
怎?
祝念慈颤抖地吸口气,在后颈愈发深刻痛楚中几乎要昏死过去。
他们是在……等什?
……
瞿既明披着驼色羊绒大衣登上顶楼。
祝念慈感觉到枪口抵上自己后脑,竭力睁大眼看向对面,隐约地瞧见那个Alpha在朝后面打手势。
那是原地击毙意思。
他不可遏制地发起抖,脑中片空白,紧接着又回想起很多年前那场意外。
同样是秋日,同样是被清场街道,他瑟瑟发抖地缩在父母怀中,听见前方声枪响。
砰!
于是他重新沉默下来,低垂姿势遮掩所有神情,他们被挟持着往外走,枪口抵在背上,明显寒意瞬间浸湿身躯。
祝念慈难受地皱着眉,脚步跌跌撞撞,中途歪脚,等站到大街上时早已唇色苍白,浑身难受。
只能隐约透过眼中积蓄生理泪水看见对面站着许多全副武装Alpha,信息素混乱地糅合在块,铺天盖地地朝他压过来。
他忍不住发出声很轻痛呼,腺体股股地发胀,祝念慈不由挣扎下,接着膝弯就被身后人重重踹脚,狼狈地往地上跪去。
砰声,痛得他眼前阵发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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