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念慈竭尽力气握住医生手腕,嘴唇翕动着吐出几乎无法分辨话语:“腺体有缺陷……无法……接收大量不同、信息素……去大学找……闻越院长。”
后来医生说什他也听不清,过度痛苦令他昏迷又清醒,把自己嘴唇咬得鲜血淋漓,只能模糊感觉到救护车始终没有开走。
可祝念慈已经没有多余心神去思考为什。
也不知过多久,时间好像很短又很长,车内仪器发出他很熟悉刺耳警报声,恍惚间似乎有人打开车门,接着说几句听不太清楚话,又将什东西盖在他身上。
柔软,厚重,仍然残留着点他人体温和气息。
砰——!
枪响划破天际,祝念慈猛地往前摔,难以置信地睁大眼,全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事。
过几秒,身后才响起闷闷重物倒地声。
电光火石间,他脑中只剩片空白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又听见声枪响。
——是季亚那边动静。
“让开,”他对狙击手命令道,“来开枪。”
“先生!”
叠声呼唤此起彼伏,身旁人纷纷劝阻:“这不合适!”
万子弹打偏,舆论足以让瞿既明引咎辞职。
可他却已经利落地趴下,姿势标准到挑不出丝错处。
,明显是动怒。
“在保证人质绝对安全情况下,尽快击毙!”
始终架着枪狙击手迅速应答:“是!”
他遥遥地看向那块混乱中心,怎也无法想到事情会如此巧合。
祝念慈为什能出现在那,还好巧不巧成人质?
祝念慈在昏沉间本能地抱住那件驼色大衣,惨白小脸埋进布料中,发出声无意识呜咽。
橡木苔味道湿润微苦,点点地安抚着他刺痛腺体,仿佛雨天屋内个温暖拥抱。
是某
季少爷安然无恙地脱离危险,隔着街道用哭腔喊声哥。
祝念慈这才松口气,试图支撑着自己站起来,只是他还没挣扎出什成功,就看见前方有几个Alpha朝自己冲过来。
“别……”他虚弱地发出沙哑声音,“别过来。”
但还是有人迅速地将他抬上担架,Alpha驳杂信息素冲击着祝念慈虚弱腺体,尖锐刺痛令他难以遏制地蜷缩住身体。
耳边嘈杂声模糊成连片混乱动静。
“有什不合适。”
他端着枪,眼睛眯,周身气势顿时变得危险至极,如同蓄势待发豹。
“都给好好看着,这枪该怎打。”
瞄准镜内祝念慈脸色惨白,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往地上倒去,而他身后那个人也以到达情绪顶点,黑洞洞枪口直抵Omega后脑。
瞿既明冷静地观察着切,如同他曾经所做那般,狂风吹过街道,呼啸声中,他神情陡然肃!
这家伙究竟是有多倒霉,才会再次遇到这种危险事件?
望远镜中场景不容乐观,偏偏身侧狙击手始终没有开枪迹象,他难以克制语气中凌厉,斥责道:“以他们现在站姿,想不到不开枪理由。”
“今天风很大,”狙击手身侧人跟他解释,“需要等待它稍微停下来。”
那这要等到什时候?
瞿既明不耐烦地啧声,脱下大衣甩给自己秘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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