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既明挑着眉,没有说什,弯下身专心地对付那个死结,祝念慈乖乖低着头,在颈后隐约可以感知到温热呼吸里紧张地颤着睫毛,总是想要逃。
半晌,他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要不,去找他们借把剪刀?”
“不用,”瞿既明声音震得他耳廓发麻,“快解开。”
祝念慈嗯声,目光虚虚地盯着自己光裸足尖,像是在发呆,又像是没有从刚才那句话里回过神来。
他想,靳明声音很好听,是那种微微低沉,很华丽嗓音,又不太有Alpha那种侵略性,反而带点温温润润感觉,认真说话时,总让人觉得很可靠。
瞿既明在他身前站住,语气是如既往温和:“所以才光着脚在地上站着吗?”
祝念慈这才发现自己起来得太匆忙,连拖鞋都忘穿,他顿时热脸,磕磕巴巴地说:“嗯,这样,呃,比较凉快。”
瞿既明就点点头,没有再说什。
“那,们可以开始治疗吗?”
祝念慈含糊地嗯声,抬手开始解绷带,过几秒才跟反应过来似,不太好意思地说:“等下。”
毕竟好感也是分很多种嘛。
他想,这应该被称作感激,因为靳明提供帮助,所以自己才会想着用这种方法回报。
就像给师兄带奶茶,给季亚做小蛋糕那样。
没什不同。
……
清晰,瞬息之间就有名字。
它应该被叫做“信息素影响下产生错觉好感”。
鬼使神差,祝念慈问道:“为什说……这是很糟糕事?”
闻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,眼中闪过丝无法察觉怅然。
“因为它太真实,甚至能把仇敌变作情人。”
但在这之后几分钟里,瞿既明都没有再说任何话,甚至没有跟前几天样提起肢体接触事,祝念慈有些尴尬地跟他相对而立,终于忍不住开口:
“你坐下来吧。”
“好,”瞿既明神色自若地拿起放在椅子上大衣,“还
他动作笨拙别扭,被瞿既明盯着看会后反倒变本加厉,连鼻尖都渗出点紧张细汗,好会都没能解开那个结,反倒越打越紧。
瞿既明没忍住,勾勾嘴角。
“还是帮你吧。”
祝念慈僵硬地站在原地,水红唇被自己咬着,很纠结样子,隔好会才泄气般地垂手,言不发地转过身。
意思是可以。
只是再见到瞿既明时还是受点影响,腼腆地站在床前对Alpha点点头,语调轻轻地说声:“下午好。”
拘谨得让瞿既明想起第次在闻越办公室见到他时场面。
他不动声色地合上门,朝祝念慈走去。
“下午好,”他说,“今天很冷,怎不多穿件外套?”
“房间里有暖气,”祝念慈低头盯着自己指尖看,“还挺热。”
祝念慈张张口,显然有些震惊,闻越收回视线,没什情绪地扯着嘴角。
“但假就是假,”他说,“很可惜,再怎分不清,那都不是爱情。”
通讯被挂断,祝念慈呆愣愣地坐在床上,好会都没能回过神。
闻越说没错,他确是分不清。
不仅如此,祝念慈甚至认为那些奇怪心情并不能跟爱情或者喜欢沾边,即使在过往二十多年里,他并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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