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抽烟,即使已经戒整整五年,那个烟盒却直被随身带着,他修长手指蜷缩下,克制住所有不恰当情绪,语气轻缓:
“没有卖可怜意思,抱歉,是没有控制好情绪。祝念慈,你应该到现在都还恨,思考为什那时候会……直接抛下你,挂断你通讯,事后连个道歉都没有。”
“不好意思,打断下,”祝念慈语气冷冷,“不必妄自揣度想法,说实话,瞿先生,不恨你,大家都说爱极才生恨,当年对你那些感情,倒也没深到这种地步。”
瞿既明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话杀死,那多年都紧
没过多久,莱昂看眼通讯器,站起身说:“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祝念慈应声好,包厢门被关上瞬间,头顶空调冷风似乎下就低好几个度,他垂着眼细嚼慢咽,终于忍受不宛若实质般,牢牢黏在自己身上视线,放下筷子目光冷冷地看向瞿既明。
“所以,你特地把叫出来,是想说什?”
瞿既明似乎是被他突然询问弄得有些意外,隔片刻才扬起笑容,温声说:“想你应该猜到。”
“能猜到什?”
话音刚落,包厢内寂静就达到极点,祝念慈视线自然而然地环顾圈,莱昂正低着头在回复不知道来自谁消息,而瞿既明脸上那种淡然,始终游刃有余笑意消失殆尽,隐秘疼痛浮出水面,赤裸裸地显现在他眼中。
Alpha扬扬唇,有些勉强,像是想遮掩什:“这样。”
他摘下眼镜,飞快垂眼从西装口袋里找出手帕,擦拭动作很专心仔细,但放在这个时候做,其实有些不礼貌。
“那你现在喜欢吃什,”祝念慈听见他问自己,嗓音略显干涩,“再点几个吧。”
“不用,”祝念慈客套地说,“不劳烦你破费。”
祝念慈没忍住般笑声,像是听到个好笑笑话,又莫名讽刺:“瞿先生心思比海都深,你这说句,哪儿知道你是现在退休,想看看能不能再找玩玩刺激婚外情,还是单纯地觉得当年只睡觉不太够,想再睡觉看看?”
瞿既明笑意顷刻间消失无踪,隐隐痛楚浮现在那双总是很深情雾蓝眼睛里,祝念慈没有躲闪,坦然地跟他对上目光。
“不要这说,”Alpha话语苍白无力,“祝……祝念慈,找你,不是为得到这些。”
“是,”祝念慈笑着说,“那看来是猜错,所以你想说什?单纯叙旧?”
他似乎将Alpha所有情绪都忽视,瞿既明垂眼笑,苦涩得要命:“是和当年事有关,但不是叙旧,是道歉。”
瞿既明终于抬起头,镜片遮掩微红眼眶,他喝口水,才找回自己声音:“你太客气。”
无力感涌上心头,他这才发现,如今自己甚至已经找不到与祝念慈好好交流方式,只能沉默着,放任气氛朝着最糟糕,最尴尬方向走去,生怕哪句话就说错,让Omega直接起身走人。
说出去都没人信,最巧舌如簧成功政客居然有让气氛冷场天。
祝念慈低下头,刻意地忽略他呼之欲出满腹心事,开始专心致志地享用这顿晚餐。
不得不说,味道确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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