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不开门,就去告诉克里斯你晕倒在房间里需要急救。”
他无奈地想,这让怎敢开门?
下条通讯很快地发过来,瞿既明毫不意外他会把刚刚那条消息变成信息,只得按下接通键,让自己略显苍白面容出现在祝念慈眼前。
“怎?”他依然试图遮掩,“刚刚在忙,是有什事?”
祝念慈表情看起来很冷,直戳当地说:“看来现在是不忙,那劳驾瞿先生开下身后门。”
他微微弓着肩背,视线虚虚落在地面上,手背上浮起明显青筋,几乎要跪到地上去,客厅里摆着无济于事橙花味香薰,微微苦涩香气和祝念慈有着十分显著区别,瞿既明想,和真没得比。
时间仿佛过得极为缓慢,他眼前渐渐发黑,尖锐痛苦无时无刻地存在着,可就在这时,耳边猝然响起门铃声。
叮咚——
瞿既明抬起头,心下只觉不妙。
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门口。
瞿既明觉得自己快疯。
进入祝念慈生活领地绝对是他这段时间来做得最错误事情,被多数顶级Alpha引以为傲敏锐感官仿佛也因为信息素紊乱症而变得失灵,他竟然会觉得那点微弱信息素在渐渐变得明显起来。
可坐在对面祝念慈只是表情淡淡地垂着眼,似乎没有发现他不对劲,这让他悄悄松口气,只是躁动信息素仿佛随时都会脱离桎梏,马上就会失控。
不能继续在这待下去。
他匆匆地告辞离开,在和祝念慈擦身而过时再次感受到晃晃荡荡橙花香,跟带着细小钩子似甩也甩不掉,瞿既明甚至无法再观察自己举止是否怪异——他精神全部集中在隐隐作痛后颈,以及已经蠢蠢欲动信息素上。
得,还把背景给忘。
瞿既明无奈地拧着眉勾勾唇角,嗓音很哑:“现在不方便,有什事话,们等会再说可以吗?”
“觉得现在说就挺好,”祝念慈语气听起来略显生气,“你信息素紊乱症比五年前更严重
“还真会挑时候。”
他苦笑着低语,却没有开门或者回应打算,满房间都是狂躁Alpha信息素,祝念慈不可能闻不到。
于是他保持着缄默,试图伪装出正在忙碌状态,可门铃声不依不饶地响起,祝念慈难得如此执着,简直到反常地步,瞿既明不由低低叹息,顿时就明白。
看来是没瞒住。
通讯器亮起,祝念慈直接发过来个视频通讯,根本不给任何狡辩撒谎余地,瞿既明静静地看着这条通讯因为超时而自动挂断,没过两秒,新消息就跳出来:
砰。
门重重摔上,他发出声近乎痛苦喘息,冷静而习以为常地捂着后颈靠在门后。
医生曾警告过他不能离祝念慈太近,高契合度信息素对他现在病情来说是非常有利舒缓剂,可同时也是异常恐怖催化剂,在得不到Omega安抚情况下,他只会频繁地陷入信息素紊乱中。
而瞿既明并不希望祝念慈知道自己如今身体情况,或许是从前事不可避免地留下阴影,祝念慈那句“不希望重蹈覆辙”同样是他希望,他不想让祝念慈怀疑自己依旧是怀着目性靠近。
反正这种疼痛习惯后也就是那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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