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说非走不可。”
兰缪尔喝口红茶,将瓷杯放下说:“只是真很想念魔王,如果可以,不想再拖。”
艾登说不出话来。大爱无疆神子,人生中第次有私心,他能怎拒绝呢?
但他还是不放心,反复念
“当然,你作为士兵违抗军令,确有罪。按照正常律法接受惩罚吧。”
亚伯放声大哭着离去。
渐渐地,更多伤害过圣君城民都来,他们历数自己罪状,兰缪尔都认真倾听。
后来人越来越多,圣君就隔三差五来到布雷特神殿废墟前晃圈,告诉牵挂他人们,他很好,他不怪任何人。
就这样,他开导迷茫人,劝慰悔恨人,在这个冬天尾声里宽恕所有切。
陆续有些故人来到圣君面前。
首先是昔日神殿骑士吉尔伯特,说实话,兰缪尔已经快把这人给忘。以至于骑士来到圣君面前乞求他宽恕时,他差点没认出来。
“为什要宽恕你?”圣君问。
吉尔伯特神色惶然,却听昔日小主人又接句:“你做错什吗?”
“……是当年对王城城民说,说您从深渊回来后便偏袒魔族,才令您……!”
此刻正在看着他。
圣君似乎越来越喜欢往结界崖上去,起初还是十天八天趟,然后变成三五天,现在已经几乎每天都要去晃荡圈。
艾登生怕兄长哪天就说出句“想住在哨塔里”,然后每时每刻都和魔王面对面。
结界崖空间禁锢似乎还是老样子,上面可以看见下面,也可以听见下面声音,但下面却无法看见听见上面。
但兰缪尔坚持对昏耀说话,有时候说自己身体恢复情况,有时候聊聊皇宫里发生趣事。
日子天天过去,皇宫外雪化,早春花开始吐苞。
兰缪尔讲完他在深渊最后个故事,笔录官们也记完厚厚三个本子。
那天晚上,圣君兰缪尔和国君艾登坐在后花园里看星星时,前者低声说,他该走。
艾登早有预料,但仍然心中沉重得不行。
“非走不可吗,兄长?你身体还没有彻底痊愈,在深渊到底比不过皇宫……”
“但那是事实。”兰缪尔说,“不能因为你说出事实而怨恨你。”
那位在哨塔上射他箭士兵亚伯也来,他憔悴得颧骨凹陷,似乎苍老二十岁。
他手上带着镣铐,深深把额头贴在地上,甚至不敢说话。
兰缪尔把他拉起来,陪这个险些害死自己士兵聊许久。
最后对他说:“你祖辈为保护王国而与魔族战斗,是们英雄。纵使今后战火熄灭、人魔和解,昔日英雄也不会被抹消其荣光。”
“昨天医师让选择,是要保持魔族形态,还是恢复人类身体。还说再等十天半月,盘角和尾巴长实,就去不掉。”
“听医师说恢复人体风险很大,就放弃。有角有尾巴也不错。至于法力,都封进那把蜜金匕首里去。”
“这两日在研究与空间法则有关法术,你再等等……不要每天都那难过。”
“你总是难过,怎好分辨现在这种心疼感情、思念感情,究竟是愧疚还是爱呢?”
兰缪尔不在结界崖时候,就在皇宫养病和钻研法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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