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港蹙眉看他:“你不要说得好像袖手旁观。说,会给他想办法。”
郑玉成也皱起眉头:“也不觉得这是‘闲事’。不管们关系走到哪步,至少你大伯是你血缘上最近亲人,总不可能听说还装不知道。你解决办法是什,打法律援助热线问有没有免费支援吗?选个他负担得起方式?”
陈文港看他:“你办法又是什,施舍几百万直接帮他偿清债务?”
郑玉成被噎下。
他放缓口气:“ok,文港,不是想跟你吵架。但麻烦你想想,你大伯现在是个拖家带口中年人,他被老板摆道,连工作都丢,家里还有你三个弟弟妹妹要养活。如果被起诉又赔不起,他将来会成为失信被执行人。知道他是有错,但这是你坚持原则想看到局面吗?你放心,给他点帮助是擅自决定,将来不会用这些来绑架你。”
辞呈他大概是要直接递给郑秉义,句“个人发展原因”不够解释。他需要好好想想怎说。所以虽然不是立刻就递交,提前准备总归有备无患。
晌午郑玉成来单证部。
他把陈文港叫出去,到小会议室说话:“你大伯事听说。”
陈文港点也不意外,上次陈增不会白搭他车:“你要管这个闲事?”
郑玉成被他看得犹豫下,还是点头:“是这样,把曹律师推荐给他。”
同事看到两个人从会议室出来时都有点低气压,时谁都没敢上前问情况。
之后阵子郑玉成确说到做到,陈文港知道他给陈增安排个码头主管职位。
这安排还是得到郑秉义首肯——陈文港便也管不。但在郑秉义听来,确算不上什大事。家族企业内部本来就多裙带关系,亲戚、老乡、朋友,利益牵连比比皆是。陈增在里面连号都排不上,就是给他个活干而已。
只是汇报完走出书房时候,郑玉成心里十分复杂。
他知道自己说不绑架,完全是睁眼说瞎话。事实是他早就知道陈文港有递辞呈念头,把他大伯安插进郑氏只是想多少牵绊他下。这不是多高明手段,但郑玉成实在也没别办法可想。
陈文港只怕不仅仅是他说句推荐这简单。曹律师团队是郑秉义养御用律师团,没有义务给他白白解决亲朋邻里问题。郑玉成这个帮法等于施恩,是要他来还。
他笑笑:“谢谢你好意。不过这种红圈所,不是大伯能够轻易负担。”
郑玉成还没反应过来:“你意思是担心费用问题?这个不需要……”
陈文港说:“会给他推荐在他经济承受能力之内更合适律师。”
慢慢地,郑玉成露出觉得荒谬表情:“曹律师没那高不可攀!所以——你大伯遇到麻烦,明明有办法帮他度过危机,你关心却只有和划清界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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