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继续抽口烟:“这还用问?男人都是这样嘛,求而不得才是
这支烟快到头时候,霍念生还没回来。
但两个人把有限共同话题差不多都说完。
台阶上有人丢几张过期报纸——这帮记者不知怎又想起霍念生来,讲他镇日悠闲娱乐,跑马打球,以此推测到底是霍恺山健康状况还算明朗,亦或只是他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李红琼看到,没话找话:“这还算好,都没有很过分不像人话话。”
陈文港扭头闲问:“以前都能有多不像人话?”
就在第二天,李红琼投资美术廊又个新展开幕,陈文港在那里跟她意外碰面。寒暄时候,她灵通地有所耳闻:“听说老霍在查对母女?她们有什特别吗?”
陈文港微笑着打太极:“他刚刚还在,你没问他本人吗?他是怎说?”
李红琼倒是赞赏:“直觉得你就是这点很可靠,从来不在背后嚼舌根。”
霍念生是遇到熟人,被叫走会儿,他们两个聊着聊着便走到户外吸烟区。
李红琼磕出支女士香烟。她抽烟模样优雅而妩媚,细细烟身夹在指间,左手抱着右肘,望着天空,吹出口眼圈,像老台历里走出美人。
脸。
陈文港说:“走吧,先送你回去。再让发现你鬼混,你信不信报警把你们都送进去。”
他语气很凶,脸色严厉。江彩原本是不把他放在眼里,因为他在学校里像个假模假式老好人,但好几次分明又有个衣衫华贵男人开跑车来接送他,让这切显得十分滑稽。
然后她听说这个陈老师自己也是有点背景——有钱人就是爱演这种兼爱无私把戏。
但他这刻突然还跟阎罗似教导主任重合,露出颇为吓人面。
李红琼说:“算,不积口德,都不值得讲。”
她掸掸烟灰,又瞥眼他:“而且难是,嚷嚷这久居然都忍住不挖你。也不知打点多少媒体,是费心。其实跟老霍走得近朋友都知道他现在多个身边人,你猜怎样?连们个个还要被敲打,别在你面前乱开口。那们还能怎说?只能背地里说你有能耐,早晚把他制得要对你俯首帖耳。”
陈文港不以为忤地笑笑。
毕竟李红琼嘴上不把门也是常态:“其实就保持现在这样,让他卖力追你就好。”
陈文港挑眉看她,示意愿闻其详。
当然陈文港这看她也是有滤镜在。
毕竟他对李红琼有所图谋。
李氏集团做地产开发,做旧城改造,如果也开恩将江潮街纳入版图,修缮开发代替推倒重建,无疑可以保留下来许多记忆,变成个虽然也是新、但又没有完全迷失样子。
抽空时候陈文港查地方县志,做出些她要参考资料给她看。
李红琼好笑地从他手里收走沓纸,叠叠塞在手包里:“辛苦,回去再研究。”
江彩不由梗梗脖子,眉头拧成个疙瘩。她在学校倒是不惧跟教导主任撕扯着衣服反抗,只是喝酒变得熏熏然,身上又是泪又是汗,黏黏腻腻懒得动。
她爬起来,冷嗤声,跟着他往回走,大摇大摆坐进光头车后座。
*
所以江晚霞这个人总之是要查查。
霍念生让人去办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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