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念生嗤笑他冥顽不灵:“这还看不出来爱他?”他说,外面杂志上拿对他是真爱这种话来嘲笑,嘲笑归嘲笑,你就没想过,他们可能说是真吗?
俞山丁说不出话来。
有时间他甚至生出种沧桑感觉,或许他真老,霍念生也要老——怎说都是奔四人,照顾对方七年,也还没有得到回应,千回万转,却始终困在原地打转。
人生能有几个七年,要到什时候才能如愿以偿?
走向苍老信号不定是长皱纹或白发,大概像他们这样,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往事,就已经显出岁月无情。
该吵架闹分手。
所以干脆不管,他们爱谈就谈吧。不是觉得是坏人吗?不插手总行吧。有岔路就是要自己跌个跟头,知道疼才发现走不通。想他
磕下碰下也未尝是坏事,最多分手受点情伤,趁早自己看清楚,将来哭哭就过去。
他嘴角那丝笑意渐渐淡下去。
俞山丁遗憾地压低声音:唉……
霍念生把高脚杯放回桌上:“你给开个客房吧,在你这里先住晚。你这地方离半山别墅比较近
,明天叫司机来送过去。
俞山丁自然答应:“没问题。”
他想想,又问:对,下个月你们是不是要出海?
霍念生说:“是,不过也去不几天,应该很快就回来。中间他有什需要话,让保姆给你打电话,麻烦俞老板帮忙看顾下。
霍念生继续说:“所以你想象不到,看到他满脸是伤时候,心里是什滋味。”
他顿顿,指节轻轻敲着杯壁:“跟他接触时间那短,都知道他以前是什样子,又努力,又上进,脑子又聪明,对人笑时候特别文静……这样个人就这毁,是很让人心疼。想不到郑玉成那没用,但说什都为时已晚。至于自己,说不后悔肯定也是假。原本不是没机会阻止这切,结果疏忽大意,这些是欠他。
俞山丁试图安慰:这事,谁也不能未卜先知,您当时都已经在让律师把他往外捞。
霍念生难得没有嘲讽神色,也不作争辩:“算,这些不用再说。然后就是这些年,看伤,治病,不是这个零件坏,就是那个零件坏。只剩个想法,就是让他好起来,只要身体健康,别怎都好说。最开始觉得,是他需要,离不开。但时间越长越发现,其实是需要他,离不开他。而且时间越长也越懊恼,该保护他时候怎会没去保护他。这已经成个心魔,所以跟他之间,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办法再解开。
俞山丁震惊地看着他:啊?那您这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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