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霍念生在低头亲他,他嘴唇碰到陈文港右边耳朵。这侧耳朵也遭殃,因为被强酸腐蚀,失去原本形状,留下是坚硬瘢痕和增生。
陈文港立刻被弄醒,他反应不是很激烈,但也不是很习惯:不打扰你休息。说完掀起被子下床,他跟霍念生道晚安,夜露水到此为止,不再同床共枕。霍念生仍然靠在床头,没说什,目送他出门。
陈文港回到次卧,上自己床,他平躺下来,没几分钟,门却又突然开。霍念生不请自来,目光在他房间里打量圈,也不知在找什,最后伸手把烟和打火机拿走。
他对陈文港说:之前劝过你,你也没听,但伤口不容易养,还是把烟戒别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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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经历重重意外,陈文港可能辈子都不会想到,有朝日他要承蒙霍念生收容,还住这久。而在过去,他对霍念生又始终有种轻浮刻板印象。无论如何,更不能想象是,有天和对方在床I上滚到起去。
可见世事难料,造化弄人,现在发生,也没什特别感觉。过会儿,陈文港突然问:“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人?”霍念生说:“那就更没有,你呢?”陈文港说:“有过,但现在是恨。”
霍念生静静地听他倾诉,他说:“应该恨郑玉成——能恨他地方好像有很多,但仔细算又算不清楚。他是大少爷,他小时候对挺好,郑家也对有养育之恩,想,好,那就老死不相往来吧,把所有账都烂在肚子里,辈子过去,好像也没多长。本来都已经不去想,直到今天真见到他,才觉得后半辈子还是太长。以前感情越好,现在越想不通。既想不通,也不想再看见他,多看眼都是难受。
霍念生听得很认真:“那怎办呢,找人做掉他?”
陈文港没忍住:不如你还是借笔钱,让远走高飞吧?#3
之后霍念生果然管起陈文港,让保姆看着他,烟别想再抽,酒精也不能再无节制地碰。最多他们出去吃西餐时候,在桌上喝点辅餐酒,度数不高,陈文港没什意见。
至于身体上关系,有第次,第二次就变得顺理成章,至少容易很多,像成种心照不宣默契,这之后又过半个月时候,有天霍念生晚归,他摸到陈文港卧室里。
之后还有过几次,但两个人仍然各自住个卧室,井水不犯河水。
这是种空间区分,也是心理上区分。于陈文港而言,住许久次卧在归属上可以算是他房间,但主卧仍然是主人家地盘。他在这间公寓
4;霍念生听完,笑道:以后还给吗?你欠多少,能还清吗?
陈文港也扯唇笑下:“看你你应该不缺这点,等开始新生活,再慢慢还给你?”霍念生当然没有答应,他搂着陈文港,他们靠在床I头,在幽暗光线里好似对爱I侣。
陈文港实在累,昏昏欲睡,他现在不再总想着问霍念生为什帮他,偶尔这样开玩笑似试探句,对方从没真正回答过这个问题,说明就是不想向他解释。
左右霍念生清楚,他无所有,帮他是件无利可图事。
在快要睡着当口,陈文港又感觉到耳边温I热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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