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工更加谨慎地跟着陈文港,不让他离开视线片刻。
家里安全隐患也条接条地排除,厨房刀架放在橱柜里,橱柜上加密码锁,落地窗上同样加锁,变成完全不能再推拉样子,浴室里剃须刀换成不可拆卸电动式。
整栋公寓里,想找到把剪刀、只打火机,甚至截金属棍,都是难上加难。霍念生待在家里时间越来越长,他尽他所能陪伴陈文港。他表现已经堪称温柔。但温柔没法
从地库到电梯,霍念生路紧紧攥着他手腕,丝毫没有放松意思。他们回家,霍念生推下陈文港肩膀,让他进去。陈文港换拖鞋,他似乎不明显地松口气。
陈文港蜷坐在沙发上,抱着膝盖,望着霍念生在厨房进进出出。
霍念生已经教训过他,回家之后便只字
不提。虽然说那几下巴掌、几句训斥,作为惩戒,和陈文港行为性质比起来轻描淡写得犹如儿戏。外面雨下得太大,霍念生自己简单地做点吃,他解冻冰箱里肉末,煮锅粥,加上碟腐乳,然后叫陈文港洗手上桌。
饭后,碗盘堆在桌面,陈文港站起来,伸手收拾。
飘羽毛。
霍念生用力抓着他,几乎路拖路走。他们回到车边,霍念生打开车门,把陈文港塞进去,自己也跟着坐进去。陈文港被摔个不舒服姿势,来不及调整,就被按住。
霍念生扬起手,往他屁股上就是巴掌。
他呵斥陈文港:没人教过你爬高上低有危险,是不是?
陈文港似乎有些意想不到,看他眼,随后便闭上眼,言不发。他制造这样出闹剧,霍念生发火是应该。霍念生还在气头上,又拍他两下,前排司机同样声不吭,仿佛车里压根没
他把餐具放到洗碗机里,洗手擦干,回头,霍念生靠在门框上,静静地看着他。霍念生把他抱在怀里,像是抱着什极其易碎东西。他亲亲陈文港发顶,又低头亲亲他眼皮。陈文港突然湿眼眶。
他抱着霍念生,低声啜泣,持续好会儿。霍念生还从没见他哭过,哪怕在最艰难时刻也次都没有。陈文港把脸埋在他怀里,眼泪颗颗往外滚,仿佛他反应极其钝感,所有悲伤和委屈延迟很久才迎头赶上。霍念生搂着他,拍着他背,低声安慰。
他们躺在床上,用体温烘着彼此,,bao雨如注,冲刷天地。
霍念生或许会希望,这天事也随着雨水冲刷干净,就像什都没发生过。
后来陈文港也保证下次不再“离家出走”,他可以不去深究,但有些东西是心知肚明,像平静河道底下潜藏着暗流,引而不发。
有第三个人存在。
陈文港手指蜷蜷,他听到呼啸风声被关在窗外,反衬得车厢里更加安静。只有霍念生个人在开口,他质问陈文港有没有安全常识,知不知道不能坐在栏杆上,但对于他主观意图绝口不提。仿佛这只是陈文港次心血来潮,任性地在这种鬼天气跑出来看海。
霍念生恢复冷静,他吩咐司机开车,老李立刻拧钥匙,发动汽车。返程时候,倾盆大雨落下来。
像是陈文港第次来云顶大厦那天。
老李回去前,陈文港为给他增添无谓工作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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