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念生把戒指带走之后,陈文港就没再见过,不知道他怎处理。
但后来霍振飞都来电问过陈文港,问他到底怎想,以及霍念生是怎想。
似乎在霍念生过三十五岁之后,他这个堂哥渐渐有种认命态度——不管他结不结婚、养不养孩子,就算他效法古人梅妻鹤子,家里也都只能认,决定放任自流。问题是,霍念生真潇洒也就罢,在霍振飞眼里,他却被陈文港这道坎绊住,无论如何都过不去。
霍振飞问陈文港,不觉得他们之间这种欲擒故纵关系很古怪吗?
陈文港没有恼火,他只反问霍振飞,有没有觉得自己像电视剧里多管闲事大家长。
陈文港看见,究竟不忍心。他心里阵患得患失,但觉眼前迷障重重。
人很容易感觉出自己做错什,但知道怎做才是对,实在并不容易。
霍念生没什明显不高兴表示,只是又陪他聊几句,便起身说回城里。
哈雷顺着楼梯跑上来,又不明所以地跟着霍念生跑下去。霍念生弯腰捋它把,告诉它自己要走。哈雷立着耳朵,尾巴都不再摇,抬头望着他匆匆离去背影。
它听到陈文港在二楼叫自己声,抖擞精神,重新跑上楼。
滩凋零,舞会帷幕褪色,他们远没有走那远时候。眼前只有霍念生脸,他用种深厚、复杂、静默目光注视着陈文港。
陈文港再次把戒指拔下来,他说:“你留着给其他人吧。”
霍念生漫不经心但不容置疑地按住他手:“别人戴着不合适。再说,哪还有其他人?”
陈文港固执地说:“也不合适。”
霍念生蹲在他面前:“只是送个小东西而已。你说说是哪里不合适。”
两个人看不到对方表情,只是通过声音交流。
但大概年岁渐长,火药味也没字面上看起来那浓。
这些年
陈文港慢慢蹲下,两手捧住它黑黄相
间脑袋。
颈间阵刺痛,他伸手去摸,似乎还留着霍念生刚刚咬出牙印。霍念生把他腿架在臂弯,他留下感觉和体温依稀还在,人已经走出陈文港视线之外。
过会儿,有个帮佣来问陈文港晚上想吃什。
别墅里来来回回,陆续换过几个员工,原来跟他混得最熟那个叫小萍帮佣离职——她考上成人大学,陈文港还恭喜她。而她走,也带走他唯次对人吐露心声。
陈文港沉默,淡淡笑笑:“以前也有人给戴过戒指。你猜他后来和谁结婚。”
霍念生表情冷寂下来,伸出手,摸摸他发顶。
陈文港继续说:“不如把话说开,知道你对没得说……但你不要在身上绑辈子。你有钱,有势力,外面去哪找不到更好。像现在这样状况,顶着这样脸,还有功夫想那些风花雪月海誓山盟东西,觉得自己很可笑。过是有天算天日子,这些东西有和没有,对来说是样。对不起,是问题。”
霍念生闭闭眼,重新挂起笑意:“好好好,那算。”
他把那个盒子合上,收起来放回兜里。首饰盒有点大,其实不适合装在裤兜,布料明显顶出块。霍念生来时候,可能是把它藏在大衣口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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