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刊发行后,徐念生寄十多本样刊到基金会。
寄到当天,样刊在员工之间互相传阅,大家嘻嘻哈哈地讨论,但是有人不太高兴。
秘书处助理乔句黑着脸,拿着文章,从头到尾,恨不得把每句话批得无是处。
同事揶揄:“难得正大光明讨论老板八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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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两个到跟前,男人表情平静,却有股压人气场,让人不敢随便说话。
AmAmanda刚要解释,徐念生眼珠转,厚着脸皮,抢先递上自己名片。
这位陈生大概不是金城最有钱富豪,然而绝对传奇,从寒门之子跃居金城知名慈善家,过往故事充满戏剧性。但他行事低调,深居简出,做许多实事,却极少接受公开采访。
徐念生已经想好,他就是睡三个月大街,软磨硬泡,这个专访也务必拿下。
陈文港出于礼貌,还是接过名片。他原本想说什,又出现瞬间迟疑。
“陈先生般是不接受采访。”AmAmanda张口拒绝,“不好意思,你说你是哪家媒体?”
“是《新城周刊》记者。”
“会转告他,让他自己决定,你今天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你听说,你听说,”徐念生路小跑,颠颠地跟在她后头,“就是那个,陈先生自从前年获颁太平绅士头衔以后,知道他在民间呼声很高,但是毕竟……”
他做出以防隔墙有耳样子,压低声音:“毕竟他过去……上个月募捐会,王荃议员当面暗示他发家第桶金来路不正,不就是那个意思?所以认为,他现在迫切需要个好深度专访,能给他起到正面宣传作用,当然,最好是独家……”
还这愤世嫉俗?”
乔句哼哧哼哧地像个烧开热水壶:“说好深度采访,不报道他、报道们基金会这些年做多少项目,十个问题八个都是挖陈先生情感**,这叫哪门子正面宣传?”
同事知道他心思:“记者嘛,最知道观众想看什。”
徐念生立刻打蛇随棍上:“您看,您这儿是‘念生基金会’,鄙人呢,大名,徐念生,这是什样缘分?您放心,冲着这份有缘……”
陈文港摆摆手,示意他可以不用说:“周四上午,你有没有时间?”
徐念生满口答应。但他油嘴滑舌,在AmAmanda带他去访客室登记时,还在问东问西地打探。
AmAmanda似乎不太想搭理,最后只是瞥他眼,说句:“你运气不错。”
采访如期进行。
然而AmAmanda忙得脚不沾地,根本没空听完他啰嗦。她手里抱三个摞在起文件盒,前方有道玻璃门,她腾出只手来,拿员工卡滴下,玻璃门应声而开。
徐念生却抓住机会,顺势哧溜挤进去。
她当即赶他出去:“哎,说你这人——”
徐念生厚着脸皮,做出哀告表情,要求见人,这时,走廊那边过来高矮两个身影。
高是个脸上带疤男人,穿身黑色风衣,矮是他身旁跟着狗,黑黄相间条德牧。这是条年纪不小老狗,走路姿态不再那轻快。然而许多人久闻其名,这位陈先生绳不离手,走哪带哪,狗呢,护主之极,战绩辉煌,所以能不招惹最好还是别去招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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