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,他给花店打电话,路上去取束深红玫瑰,开车前往墓园。
哈雷趴在后座,等车停稳,它便跳下来,熟门熟路地跟着陈文港往里走。
他来探望霍念生时间不只在逢年过节,每个月号,陈文港都会来这里看望他。除这个固定时间,心情好和不好时候也随时会来。头几年,陈文港带总是白色花,白菊,百合,康乃馨,栀子花……来次数多,他渐渐开始给霍念生带各种时令鲜花。
他来这里心情也不再像祭拜,更像来赴和恋人场约会。
陈文港把玫瑰放在墓前,照片上人目光温和地望着他。
而且总把那点伤口给人看,絮絮叨叨说个没完,别人也要烦,别人也要开始新生活。可是完全不提,这些年来,又害怕没人再记得他,没人再陪怀念他。直都很想他。”
乔句说:“可他毕竟都走那多年……是觉得,过去有段刻骨铭心感情,有个刻骨铭心人,藏在心底,这些都是珍贵记忆。只是人总要往前看。”
他小心翼翼:“你没必要忘记这些,但也可以带着它们,开启新生活不是吗?”
陈文港微微笑下:“大家都是这劝。其实走到这步,还不算往前看吗?觉得已经很坚强。回到你刚刚问,甚至不敢说们感情很好,因为他活着时候,连句表达爱意话都没说过。他去世之后,痛苦只能不断翻倍,不可能消减,更不可能消失。要不是他让好好活着,可能早就没法坚持到现在。这是他交代最后件事,幸亏做到——做得还可以吧?至于其他,老胳膊老腿,真是没法胜任。”
乔句听得怔怔,半天,他回过神,挠挠头,又清清嗓子,才玩笑道:“真遗憾,看来真没戏。不过好消息,这次不是发好人卡,终于明明白白地被判死刑。”
那照片经历风吹雨打,似乎把放荡不羁气质都褪去,只剩片温柔。
陈文港擦擦照片,他在墓前台阶上坐下来。日丽风清,哈雷懒洋洋趴在边,它听着陈文港温声低语,絮絮叨叨讲最近所见所闻,边摇着尾巴,边闭着眼快要睡着。!
陈文港说:“你肯定可以找到更合适人。”
汽车停在十字路口,红灯闪两下,绿灯亮,陈文港继续往前开。再过两条街就到乔句家附近,这片居民区是新建,配套设施不完备,附近路灯还没通电,他放慢速度。
前方就是小区门口,陈文港把车停在路边。
他说:“到,你快上去吧,早点休息。”
回家路上,陈文港突然想到什,他看眼日期,差点忘这个月只有三十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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