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原本是片长满草荒地,现在填平臭水沟,建座宠物公园。
矮墙边上靠着个人,个子很高,相貌堂堂,已经看到他们到来,漫不经心地挥挥
陈文港笑笑,故意顺着说: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江彩觉得他嘴巴也学坏。
她想想,又问:“今天去你们家吃饭?那谁真没意见?”
陈文港笑着说:“对,你哥没意见。他很欢迎你来。”
江彩说:“不会因为你们家你做主,他不敢有意见吧?”
陈文港路开到月亮路,江彩学校刚放暑假,他在门口等半天,看到她身影——别学生回家,个个提着个行李箱,只有她潇洒自如,露脐上衣加热裤,斜背着个小挎包。
陈文港把车停在树荫下,他下车站着,表人才,人来人往里很是显眼。
江彩向他这边走,就有男同学追着问:“那谁呀?男朋友?”
江彩嫌弃地冲对方比个中指:“男男男你个头!管你鸟事?起开起开。”
说着她已经跑过来,陈文港绅士地给她拉开车门,两人上车,把人远远扔在后面。
桌上堆满彩笔和画纸,陈文港被群萝卜头围着,但是大家已经没人顾得画画,嘁嘁喳喳围着他,看他手机上照片:“因为它耳朵长长……”
“长得像兔子小狗!”
“兔子狗!”
“不对啦,就是小狗!”
“陈老师想和小狗玩!”
陈文港刚要说话,前面有车违规变道,他反应很快,向旁打下方向盘。
汽车驶入江潮街。
街道经过整修,其实还是比以前好走多,多许多红绿灯和斑马线。
这两三年来,老城区改造工程如火如荼,没有完全铲平重建,而是以保护性开发为原则,保留传统城市特色,修旧如旧,只是改善基础设施,并划出片商业区,吸引游客参观。
陈文港却没直接回家,他把车停在街边,矮墙往里,有十多只狗在追逐打闹。
江彩如今对外改名霍江彩,是霍振飞意思,但她自己没认,还是按原来名字在叫,两人依然在扯皮之中。她高中毕业后,学习马马虎虎,霍振飞倒也没打包把她扔到国外,她凭自己成绩考上所职业学校,又愿意去读,就让她到这里报道。
开到半路,陈文港才问:“刚刚那个是你同学?不是要追你吧?”
江彩不屑:“他当他是谁?能看得上这种小混混?”
陈文港说:“谈恋爱可以,但是要擦亮眼,刚刚那男生獐头鼠目,觉得他心术不正。”
江彩嫌他啰嗦:“你当几岁,能让他有机会占便宜?”又说,“哎,是比不上你亲妹妹嘛,人家成绩好,直接去新加坡留学,呢,就考上野鸡学校,身边只有这种人啦。”
到午休时间,群孩子才回宿舍睡觉。陈文港解围裙,去跟院长道别。
刘院长煞有介事跟他握手:“对,还没顾得恭喜,以后该叫陈博士啦。”
陈文港不好意思,谦虚直笑:“还不算,等到开学才是。”
刘院长也笑,她额头皱纹加深,今年新配老花眼镜,还不太适应,戴会儿就要摘会儿。两人说再见,陈文港出福利院,停车场空空如也,只放着他那辆雷克萨斯。
头顶蝉鸣阵阵,夏天阳光白亮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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