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晨龙敬谢不敏:“花十万块去吃,你脑子进水?别地方就没有厨师会做这个啦?”
小宝心无旁贷地吃完,舔舔手指,用两只手抓着湿巾,囫囵个儿地往脸上抹。!
周末他弟弟小宝不上课,所以他也没去酒楼,待在家里教他功课。小宝已经是小学生年纪,个头蹿把。陈文港进堂屋,他站起来,弯腰鞠躬,嘴里念叨:“哥哥好。”
这是他在特教学校学表达礼貌和打招呼方式,出门见到叔叔阿姨哥哥姐姐,都是这套仪式。做完套流程,小宝才“噢”地欢呼声,冲上来抢陈文港手里钵仔糕。
陈文港帮他把外面小碗拆开。
小宝吃得满脸都是。
卢晨龙抽张湿巾递给他:“自己擦。”
“至于潘总,像你这样钻石王老五,不爱玩恐怕更稀罕,猜您可能从没想过定下来这回事,是应该沟通下,咱们本就不是路人,走也不可能走得下去,但和他有共同理想,共同过去,感情水泼不进,你何必非想插根针挑战下?”
潘正阳点头,问:“你男朋友是干什?跟你样,也在读书?”
陈文港说:“他有工作。”
潘正阳问:“也是在你们那个基金会?”
陈文港顿顿,眼里似乎闪下,话到嘴边,他表情有点复杂,想想还是说:“对。”
在般人看来,像小宝这样孩子,行为举止无疑依然怪异,刻板,重复,木讷,但放眼和几l年前比,则已是突飞猛进,长期感统训练下来,他注意力能够集中段时间,控制脾气和动作,生活慢慢开始自理,自己吃饭,自己洗澡,今年进展到学会自己洗袜子和内裤。
基金会从成立伊始就关注智障人士教育和培训项目,陈文港来卢家拿他们反馈表。
至于同学聚会事,卢晨龙听得大笑:“什倒霉情况,那你不是白白亏顿饭钱?”
那倒还好,亏也算霍念生。
陈文港笑道:“别不说,那个开水白菜还真可以,怎样,下回请你去吃?”
之后不管潘正阳什反应,他转身就走,包间也没再回去,直接去前台吩咐句记账。
陈文港回到江潮街,他泊好车,往家门方向走,但没急着回去,在路边买袋钵仔糕,各种口味都要个,路过卢晨龙家时候,抬手敲敲门。
不到半分钟,里面有人应声:“来!谁?”
陈文港也笑着抬声:“你猜呢?”
卢晨龙皮肤依然黝黑,比两三年前还精壮些,头发剪短,露出眼睛,显得干练利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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