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快,转眼就临近寒假。按照惯例,陈文港他们该在郑氏轮去新部门实习。
他原本和郑玉成起轮岗,同进同出,因为两人有龃龉,郑秉义似乎也有把两个隔开意思,问陈文港想去哪个部门。
陈文港选码头。!
寂静降落在两人之间,耳朵里能听到只有雨声。窗外大雨滂沱,丝毫没有停意思。
这房间好像成个巨大方舟,承载着他们两个幸存者,只是没有留种用生灵万物。
陈文港蜷坐在沙发里,终于雨势转小,霍念生打个电话:“叫车送你回去。”
陈文港拒绝:“雨停就不必。”
霍念生说:“不是车,是网约车,你去吧,把车牌号发给你。”
念生扶住。
霍念生抓住他胳膊,心知肚明:“你分钟都不能容忍跟待在起?”
陈文港心想,他还是没法分辨,这人到底是不是想套自己话。
但他还是坐回沙发上,底下树枝东摇西摆,这个雨势出门,打伞也形同虚设。
霍念生说陈文港还在发烧,让他不要赌气出去自折磨,又不是演八点档电视剧。
陈文港有种微妙感觉,似乎他在想东西,他介意细节,总能被对方先步精准捕捉。这种默契如果出现在朋友身上,必然倾盖如故。但是面对霍念生,他只觉得对方复杂。
陈文港到酒店大堂外面,霍念生叫似乎是最高档类型,辆宾利在街边等他。
之后陈文港刻意忽略这段记忆,夜露水,本就见不得光,太阳出来也就蒸发。
但是霍念生似乎还没放弃把他当成追求目标,他时不时给陈文港送花,只是还保持着最后分寸,没有大张旗鼓,也没留下署名,被陈文港同学打趣为“无名人士”。
陈文港有时收到霍念生短信,邀请他出去玩,他每次都答复有事,从未赴约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陈文港也只好听从,霍念生给他重新倒杯水。
他突然说:“前天彰城公司出急事,去趟,所以晚两天才来找你。但其实仔细想想,这也是逃避借口,当时知道自己做很不妥当事,没有勇气立刻出现在你面前。宁可等着看你会不会报警,找律师,好过面对你谴责眼神,所以说是真。”
陈文港怔怔,移开目光:“不值得霍少爷这惦记。”
霍念生深深地看着他:“想追你也是真,有这个机会吗?”
陈文港叹口气:“不知道你到底什目,但是能不牵扯还是不要牵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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