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视线明显更灼热点,江绪只觉得脸上烧得慌,恨不得当下就遁地离开这令人窒息地儿,再回去狠狠跟师尊告上状。
可惜,他至今也没能学会地遁术。
所幸严绥也知道见好就收,他笑笑,抬高音量对周围说句‘“今天就先到这”,又抓起江绪细伶伶手腕,将剑重新塞回他手里。
“师弟喜欢话,也不必向师尊去讨,”严绥收回手,不着痕迹地搓搓指腹,“直接来跟要就好,走吧,师尊该等久。”
他不着痕迹地带过这个话题,江绪却不依不饶,低声嘟囔道:”你都不在,上哪去找你要。”
江绪心虚地缩缩脖子,听见他笑声愈发和煦:“竟是连剑都能拿错,确是该管教番。”
直在识相装死程阎忽地长长嘶声,道:“不对啊,严子霁,他怎会拿错你剑?”
他这话说得极大声,周围唰唰转来数道目光,江绪看着那剑身上篆字,表情麻。
身后隐约传来点嗤笑,尖细,有些模糊:“怪不得不让人说,原来……是自己有这心思!”
“是啊,也想知道,”严绥意味深长地盯着江绪,语速放得很慢,“虽是早就不用剑,师弟,你是怎拿到。”
功课,江绪,你过来。”
说后面这话时他眼神径直穿过人群,精准地落在江绪身上,神色温和:“听师尊说,你这几个月也有些懈怠。”
江绪只觉得后背紧,但还是下意识地朝着严绥磨蹭过去,抬头对着严绥露出个讨好笑来:“师尊他哪天不这说,师兄,真有好好练剑,不如们回琼霄峰,再好好切磋番。”
才怪,江绪在心底盘算着,等会就溜下山,去隔壁无情宗闲逛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。
“也好,”严绥不假思索地应下,依然维持着那副温和神情对他招招手,“师尊也是如此想,你等会便跟同回去。”
严绥脚步不由顿,继而缓声告诉他:“日后就都在。”
但江绪只是闷闷地噢声,往后落半步,春光正好,严绥影子映在地上,也不知被江绪踩多少脚。
净在这
“师尊给,”江绪瞬息间便找到说辞,面不改色地扯谎,“剑不好用,师尊就将这把给。”
大丈夫怎能如此计较柄落几百年灰剑,他不免腹诽道,严绥就是故意,明知道这些人爱看热闹,还非要这打趣。
“噢,师尊给,”严绥故作然地点点头,“那师弟用着可还顺手?”
江绪也对他乖巧地假笑:“师兄剑自然顺手。”
这下是跳崖都无法明志!
江绪神色垮,直接站住不动,眼神幽幽怨怨地盯着严绥,道:“师兄此番历练回来,倒还真是变不少。”
从前哪里会管功课!江绪不免悲愤,整个无极宗哪还有人不知道就是在这混日子!
严绥也不恼,只是轻轻笑声,抬脚跨过在地上装死程阎,三两步就行到他身边。
“此次感悟颇多,”他说着,顺手从毫无防备江绪手中夺过那柄长剑,“如今想想,你拜入琼霄峰整整三百三十年,修为居然在各大长老亲传弟子中垫底。”
他说到这,单手将那长剑推出寸许,青绿铜刃底缘篆着个“绥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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