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怎样才算亲近?江绪安静地任由严绥揽着自己,严绥发落进领口,微凉地划过肌肤,他张张口,无声地呼口气。
良久,他才推推严绥,轻声道:“师兄,你醉。”
贴在颈侧呼吸微微窒,紧接着便是轻微痛感,江绪“啊”声,难以置信地睁大眼。
严绥究竟是在发什疯!居然还咬人!
他刚欲用蛮力挣脱,却听严绥哑声笑,颓然,似是自嘲:“从前发生什都肯与讲,如今命都差点丢,也不敢告诉是何人所为,绪绪,该拿你如何是好?”
“师兄,”他又轻轻唤声,抬起手,“可是困?”
却猝不及防对上严绥抬起视线——朦胧,把攥住自己手腕骤然发力,江绪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,发出短促又戛然而止惊呼,最后被严绥抱进怀里。
如同幼时那般,江绪恍惚间想,从前师兄也会如此抱。
“地上凉,”严绥声音听起来不大清醒,“不要赤着脚,冷。”
沙哑,带着酒气和冷香打在耳廓上,江绪整个人都抖抖,趴在严绥身上不敢动弹,只能磕绊道:“程师兄桃酒后劲可大,师兄……这是被他骗着喝多少?”
就连窗下鸟笼都极安静,灯盏仅仅映亮他们间些微距离,桃酒甜香愈发明显地浮动在夜色里,半晌,严绥才动动,声音依旧不急不缓:“可并非如此想。”
那会是如何想?江绪轻轻唔声,将脑袋往后靠去,耐心等待严绥下文。
“绪绪如今能想着依靠自己,确是极好,”严绥抬手支着下颌,眼神错不错落在江绪身上,“可这段时日也会想,终归还是没法子保证能护你周全,才会这般想着逼你长大。”
叮铃——
檐角垂落铜铃在初春良夜里柔柔作响,混着桃酒香和昏黄灯,还有严绥晦暗幽深瞳,股脑地涌进心头,沉沉,晃晃悠悠地往下坠去。
江绪顿顿,他能感觉到严绥揽着自己手臂很用力——但不太疼,只
“唔,”严绥应声,蓦然将脸埋进江绪肩窝,好半天才道,“记不太清,绪绪也同他喝过酒?”
“喝,喝过几回,”江绪只觉得自己被酒气熏得脑中昏热片,“师兄既困,不如早些回去歇着,若……若还有别事,们也可明日再谈。”
结果严绥却抬手更紧地搂住他,鼻息灼热,喃喃道:“绪绪,绪绪。”
江绪抖抖,好会才讷讷道:“师兄……可是要同说什?”
严绥唇贴在他颈侧,微微柔软,江绪只觉得无端酥痒热意从那处蔓延开来,忍不住想侧颈,却听见严绥哑声叹道:“绪绪,再同亲近些罢。”
江绪倏然睁大眼,怔然,静默好会才翕动嘴唇,轻声道:“师兄并不应为此感到歉疚。”
除此之外也再说不出别,严绥同样静默,跟他在深夜中相对坐着,昏黄烛火似乎照亮什,又似乎什都看不清,江绪只能感觉到他微微有些乱呼吸,带着明显酒气,方才说话时连嗓都是哑。
也不知是跟程阎喝多少。
“师兄?”
他试探唤声,严绥却没应他,只是支着下颌,微微垂着眼,不知是在走神,还是睡着,江绪犹豫瞬,还是爬下榻朝严绥身前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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