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将将开口,还未来得及说些什,便见严绥循着声抬头,那点温润淡红就这擦过自己唇,明显得根本无法忽视那点沾到湿润痕迹。
有那段时间,江绪只是脑中空白地任由严绥抓着自己,嘴唇片酥麻,他无力地抓紧手中那块坚硬留影石,企图用那点微不足道疼痛令自己清醒过来。
连耳廓都是麻,严绥声音很低,似是沉浸在个迷离恍惚梦中:“又要去哪?中州,明州,
所以这事也怪不得,江绪含糊地笑声,抬手在严绥面前慢悠悠晃个来回,又唤道:“师兄?可是睡着?”
只听得严绥微不可查地嗯声,细长眼睫颤颤,最终还是未能睁开,江绪心跳漏,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往严绥身边挨去。
“师兄,”他用气音叫着,故意去吹严绥眼睫,“不要谁说同你喝酒都答应呀。”
说完反倒把自己逗笑,严绥就算喝醉也有能力将歹人干脆利落地解决掉,哪轮得到他来操心。
空气中那点浅淡酒香发酵得愈发浓厚,江绪被熏得飘飘然,这才惊觉自己同严绥之间距离挨得有些近,那张淡红唇就这柔软地贴在指腹上,温热,令江绪后知后觉地手指颤。
留影石在手心硌出深深痕迹,江绪这才恍恍然回神睁眼,心脏失序乱跳,他长长舒口气,只觉得酒气将脸上烘得片潮热,难以遏制地生出点后怕。
幸好将这东西找到,万被高航或者“m”“'f”“x”“y”%攉木各沃艹次云袅弄丢,可就更加难办。
他想着,又望向严绥,眼神难免在那淡红薄唇上停留片刻,江绪抬手摸摸自己唇,隐约能意识到自己脑子有些发昏。
其实并没有真挨上去,如果没记错话,应该是在前年秋天时候?他有些回忆不起来,只记得好不容易将自己喝得脑子发昏,结果将将要触碰到严绥时便听见高航发出动静,而当时在慌乱无措中只来得及想着该怎将这事揭过去。
无法被接受错误情愫合该永远不见天日。
应该……应该离开。
他脑子转,竟生出这个念头,有些事注定只能尝试次,江绪想,而如今正是离开最好机会,只要离开永安镇,中州这大,就算是严绥——
手腕上骤然传来点力道,江绪往后退身形被迫顿住,他慌乱抬眼看去,正好撞进双黝黑朦胧瞳里。
“绪绪,”那人用被酒气熏得微哑嗓问他,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……”
再往后,连江绪自己都刻意不再回想那日之事,高航告诉他会保守秘密,他也乐得权当什都没发生过,严绥依然四处游历,他也同往常般在山上过着日子,同往常无甚差别。
换到如今,反倒觉得有些可惜。
“酒量那差,还总是同旁人喝酒,”他轻轻嘟囔着,每个字都柔软地纠缠在起,带点轻快笑,“也不怕别人心怀不轨。”
不过哪还有人会如此胆大包天,江绪嫌倒酒太麻烦,索性直接提着坛仰头灌完最后口,悠悠叹口气,支着下颌盯着严绥薄红面发呆。
严绥生得极好看,这是所有人都公认,曾经有过好段时日,隔壁无情宗明令禁止严绥踏入宗门半步,理由便是此人容易影响自己门下弟子清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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