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知道这人刚才是在生什气。
严绥似有所感般转过头,望向他眼神堪称和
严绥轻轻笑声:“此次来可没带酒。”
酒?江绪眼神飘忽瞬,三清观不止禁荤食,同样禁酒,与浮屠寺冰城修道界两大老古板。
不过……
他终于忆起好些时日前,刚到招摇山那日自己同严绥出去打野食碰到眼前这位佛子,彼时严绥问句“佛子也是来寻吃食”。
也?
佛子往旁边让点,说道:“上回在辽州若不是碰到子霁君,觉慧这脑子拎不清怕是小命难保,过段时日还得劳烦子霁君回,替师弟结这桩因果。”
佛家修行,最怕染上因果,素来有因果不清,六根不净说法。
“这倒是简单,”严绥温和笑道,“你师弟给枚洗尘丹,便算是还这桩因果。”
江绪心头跳,忍不住抬眼望向对面两个僧人,洗尘丹同样是浮屠寺秘药,具体功效还没有外人能知晓,传闻明州巨头青云宗宗主曾想用自己本命剑换颗洗尘丹,最后依然被拒绝。
果不其然,两人皆是副讶异为难神情,觉慧眼神挣扎,最后咬牙,应道:“小僧身上正好有枚,稍后便可交予子霁君。”
严绥拂拂袖口,温言笑道:“佛子来得正巧。”
江绪眼睁睁见到那位浮屠寺年轻辈中翘楚露出点讪讪后怕表情,顺着坡就往下滚:“听闻雅道友受伤,想着子霁君定然是需要寺秘药,便亲自出来趟。”
不是说修嗔怒禅都是群能拳碎天地人,佛子为何会……惧怕严绥?
这下倒是忘尴尬,眼神晶亮地投向严绥,意味不言而喻,而严绥只是轻飘飘瞧他眼,回道:“何必劳烦佛子,让别人送过去便好。”
“啊,也是,”佛子摸摸自己光亮脑门,回头冲门里喊声,“觉慧!出来给你大恩人跑个腿!”
江绪思绪断,刚回过神便瞧见佛子眼神直勾勾地望向自己,憨厚笑:“才不信你话,你师弟身上酒味闻着可真香。”
这是说什话!
江绪脸上红,不免在心底腹诽:若是换个人说这话,必然是个孟浪之徒!
“你这狗鼻子,”严绥笑骂句,“难道闻不出这是池栖幽酒。”
江绪心头跳,倏然转头看向严绥。
江绪难以置信地张张嘴。
这究竟是多大因果?
他侧头望向严绥,对方脸上露出点真挚笑意,长长揖:“那便先在此谢过觉慧道友,与师弟便先不叨扰二位。”
江绪这才后知后觉地地躬身揖,也热着脸重复道:“叨扰。”
“与还客气什,”佛子憨厚笑,随意地将手里抓着瓷瓶往觉慧怀中扔,“子霁君不如进来坐坐?”
有些粗犷,江绪言难尽地收回视线,重新站回严绥身后,莫名想到传闻中浮屠寺:佛音袅袅,院中莲池内花叶错落,养着尾就值万金锦鲤……
佛子这嗓子,该吓死多少条?
不过,为什要说严绥是大恩人?
他按捺着好奇心往佛子身后瞄眼,院内走出来个着灰色僧衣年轻僧人,颈上挂着穿黑檀念珠,咧着嘴乐呵应道:“这就去!”
严绥眉尾微扬,似是有些诧异:“原来他是你师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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