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子听果然连连摆手:“算,算,子霁君还是坐着聊聊天看看
“是啊,”严绥感叹道,“现在有些人,还不如只鸟。”
江绪心虚地抿抿嘴角,只想赶紧离开这地界,最好是离严绥远远。
但对方似是洞察他想法,微微停顿后便对佛子道:“不说这个,与师弟在院中等你。”
跟本不给江绪拒绝余地。
佛子:“甚好!去去就回,子霁君若觉得无聊,也可以指点指点这不成器师弟。”
“比不上子霁君,”佛子重新露出原先那种老实神情,语气中是毫不遮掩钦佩,“已经做好在年底祭天大典上观赏子霁君英姿准备。”
江绪目送着觉慧身影从自己身边跑过,突然想起什。
“还请留步!”他终于开口叫道,“那边有布下阵,你过去时只需要喊声‘程阎’这个名字,再把药扔进去便好。”
待得觉慧远远应,江绪才重新转过身,只见佛子同严绥视线全都落在自己身上,他不由嗓音卡,才腼腆道:“院中关只发疯,嗯,鸟,跑出来要伤人。”
“疯鸟?”佛子脸上显出点跃跃欲试,“其实也可以代师弟过去趟,顺便为你等超度他。”
煦,江绪却只觉得大难临头,试探般眨眨水光润泽眼,露出个讨好笑来。
撒谎也不撒个好,他在心底骂自己句没脑子,这不是活该!
严绥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丝神情,跟没看到似重新看向佛子,这位传闻中心如莲台明净佛子摸着脑壳嘿嘿笑:“这个好办,这个好办,觉音!”
他又冲着院子里吼声,应声出来个新灰衣僧人,顶着同样锃亮脑门朝这边跑过来:“师兄有何吩咐?”
佛子不容拒绝地飞快吩咐道:“你带子霁君跟这位江道友先进去坐着,去去就回。”
江绪看眼那被称作不成器僧人,若没记错话,前两天在台上切磋是自己输。
他想着,又小心翼翼去瞄严绥神情,对方摇摇头,道:“此次来招摇山不会与人切磋。”
“不需要你拔剑,”佛子副大度表情,“就他这小身板,连拳都扛不住。”
哪有人能抗住你拳。江绪面无表情地在心底腹诽,你拳便将切磋台护栏给砸断。
“当你是来请喝酒,”严绥笑着挡回去,“原来是要给送桩新因果。”
这可不兴超度!
江绪下子竟不知该怎解释,正纠结时听见严绥微不可闻地笑声,应和道:“虽是在发疯,但这鸟平日也是只好鸟,老实本分不乱跑。”
江绪背后凉,脚下稍稍往旁边错点。
他说着,微不可查地望身边瞥,温声道:“不会乱吃东西,也不撒谎。”
佛子被他说得头雾水:“这……无极宗养鸟,还挺通人性。”
话音未落,他并起双指在觉慧脑门上重重敲,跟挑西瓜似,听得江绪阵牙酸,下意识往严绥身后缩去。
“还愣在这里做什?”他大喝声,“快去给无极宗雅道友送药啊!”
江绪只觉得心头凛,佛子这声呵斥宛如古钟于脑中叩响,瞬息间便得片灵台清明。
好生玄妙,呃,呵斥。
身侧严绥温声赞许道:“佛子又精进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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