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让你跑。”
狐妖咯咯笑道:“不是你给无极宗通行令牌,如今在这与装陌生人,是怕你这师弟看出什?”
“收回你魅术,”严绥提着剑,步步朝她走来,“媚俗之术罢。”
“你——!”狐妖气得咬牙,“你不也中过
她故意顿顿,在江绪惊惧眼神中笑得愈发轻快:“你说,你是会被精怪们吃掉,还是吃掉呢?”
理智在被火迅速燃烧,江绪咬着牙,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禁制已经被解开,神志模糊地将自己蜷缩成团。
太卑鄙,他绝望地想道,无怪乎世人都说妖修最恶毒!
他发出声微弱,软软呜咽,似是求救,又似是在恳求些别什,狐妖只是托着腮坐在树上,饶有兴致地观望着,眼神倏然亮。
“来,”她咯咯笑着,将视线投向片漆黑远处,“第个来会是谁呢,让看看……”
江绪时无语,只能重复道:“确只是严绥师弟。”
有什事不能去找严绥,偏偏要找?
真是冤死!
狐妖笑得风情万种,酥声道:“招摇山中多精怪,将你带到这,你觉得会发生什?”
“最坏也不过被吃掉,”江绪哑声道,“还能如何。”
绪挣扎着醒来,眼前是漆黑长夜,他无法动弹,身下土壤冰凉潮湿,而树上垂下截素青裙摆,和对摇晃双脚。
“呀,醒。”
狐妖轻笑着,托腮同他对视:“你猜猜,这是在哪?”
根本毋须猜,江绪余光已经瞧见条熟悉溪流——他曾跟严绥路过这,招摇山深处,换谁来都不可能下子寻到地方。
体内灵力被奇怪气息压制着,隐隐还生出点燥热感,焦灼,莫名其妙到令人心生不安,他跟狐妖对视着,心中却在想这身不太适合她。
笑声在瞧见角水青色衣衫是戛然而止,她瞬间便挺直脊背,眼神警惕,再开口时语气却是温柔:“严郎,你怎来?”
严绥没有答话,手中长剑泛着湛然银光。
狐妖笑声,眼波流转间似乎能将人魂魄活活掠走,语调愈发酥软:“严郎,你看着。”
地上狼狈江绪又泄出声狼狈呜咽,他已经无法感知周围情况,只能听见阵令人绝望脚步声,和宛若错觉般个“严”字。
严绥眼神冷冷地从江绪身上扫而过,精准地落在狐妖身上,幽深,冷得能杀人。
似乎有把邪火在心头越烧越旺,燎得额上头开始冒出细汗,口干舌燥,只想……
不对。
他咬咬舌尖,喝道:“你给下毒?!”
偏偏说出口话细如蚊呐,尾音带着柔软钩,自己听都觉得羞耻。
“这可不是毒,”狐妖咯咯笑声,伸个懒腰,“这是好宝贝,名唤贪香,精怪最喜欢这个味道。”
听闻妖修都爱大红大紫显眼颜色,鲜有喜欢素净,这身,或许换做严绥穿比较合适。
是,他突然恍然大悟,这是严绥会喜欢打扮。
“只是严绥师弟,”江绪终于开口说道,“你许是误会。”
狐妖却嘻嘻笑着说:“可不信,哪有师兄半夜从师弟房间出来,更何况,你那日醉酒,可是被心上人亲自抱回来。”
原是因着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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