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神色冷,这条街上只有这家医馆,他刚站起身,外头便闯进个五大三粗男人,脸上怒意勃然,刚进屋便挥拳往顾沉这冲来。
砰!
江绪同样站起身,不偏不倚地出拳对上这人拳头,轻而易举地挡下这击,神色冷冷斥道:“进来便要打人,好生猖狂!”
那人只觉得骨节都被震得发麻,怒火愈发旺盛:“他这医馆里人杀哥,还不能揍顿送官?”
“并不知晓你兄长是何人,”旁顾沉沉声道,“也不曾害过人命。”
……
结果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得很,沈长风奇怪地消停下来,每日不是在门口喂猫喂小孩便是在摇椅上睡觉,入夏后天气热得很,他睡在床边,腿上还要搭条薄毯,江绪观察好几日,终于忍不住在顾沉得空时找过去。
“其实他这身伤,也并非不能治,”他斟酌着道,“你也知晓是从何处来,这点小问题甚至用不着什大医者出手,颗普通重塑筋骨灵药便能好个十成十。”
顾沉眉宇间并没有诧异或是欣喜神色,只是沉静地点点头:“知晓,不过你身上想来是没有这种灵药,恩师也曾说过云州这地界全然无法炼丹……”
“师门有些特殊传信手段,”江绪打断他,轻声道,“颗灵药运过来是极方便,只是花费时间很长,约莫是要月有余。”
沈长风嗤声:“又跑不到哪去。”
他说着,擦着江绪肩往屋里走去,在呼啸而来风中低低咳几声,忽地问他:“你跟顾沉交易是十日。”
江绪不明所以地答道:“是十日。”
接着又是好段沉默,待快进屋,沈长风才扯扯嘴角,道:“今天天下来,你不累?”
得,又是在赶人,江绪心平气和地回他:“也不累,况且也只剩九日。”
“还狡辩!”那人怒吼声,转身对着外头聚集人群愤声道,“就是这家黑心医馆,那日大哥脚痛,这庸医治不就把们赶出去说不治,谁知当晚兄长就失踪,直到今日,他尸身才从湖里浮起来!”
“原来是早上湖边那具尸首,”有人恍然大悟道,“原来是被这家伙计给害死
顾沉脸上终于显现出些讶异之色:“以为你被长风这般为难,会对他不喜。”
“确不喜他态度,”江绪坦然道,“但他寿元未尽,这是他机缘。”
这也是江绪这几日觉着奇怪地方,沈长风身上死气始终很浓郁,却丝毫没有陨命征兆,他思来想去,只有这种说法能解释,既然寿元未尽,那往后定然是要好起来。
这才有这番谈话。
只是不等顾沉回他,外头街上陡然传来点慌乱吵闹声:“就是这!就是这家黑心医馆人害哥!”
“九日啊,”沈长风拖长尾音,漫声道,“还挺快。”
江绪听得心头紧,直觉自己接下来几日不好过,心下暗暗腹诽:
这沈长风也不知是吃错什药,全然没有在茶馆初见时那副讨喜样,这日处下来,真真是令人嫌弃得很,也不知顾沉平日是怎忍住他。
不过日下来,这人简直时辰换个样,他已经见怪不怪,只附和句:“是挺快。”
却再没得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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